一会儿瞧瞧这个姑娘,一会儿问问那个姐。
柳清萍和柳清霜因着陆令筠的缘故,被问了好几遍。
柳家舅母心下开心得不得了,同着周围人一个劲介绍自家女儿。
这时,一位夫人道,“对了,刚刚那个同柳家姐妹在一起,穿粉衣裳的姑娘是谁呀?”
在旁边喝茶的王娘子听到这儿,顾不得茶水没咽下,忙道,“是我带来的,咳咳!”
“王姐姐你慢点。”陆令筠笑着给她拍拍背。
王娘子咳了几声后,用帕子擦着嘴,忙笑着看向其他人,“也是陆妹妹一起带来的,她这段时间一首住陆妹妹家里,由她教养。”
众人听到杜若住在侯府,这几天还被她教养,纷纷来了兴。
“那姑娘一来我就瞧着气质不凡。”
“是呀,那打扮很有品味。”
“我也觉着她头上那株粉桃花很是别致,可爱又不失端庄。”
在花厅后面偷听的杜若听到这里,立马左右看向身边的柳家姐妹。
柳清萍和柳清霜心下腹诽得紧。
人家又不是夸你,这是在夸她家大姐姐的审美呢!
可这会儿不能话,她们继续听着。
便是听到里面人继续问,“对了,王娘子,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是你们家的亲眷吗?”
“不是,”王娘子笑吟吟看着众人,“阿若是我邻居杜娘子的侄女,她家男人是南城门禁卫首领,阿若的父亲生前也是个城防门禁卫首领,不过他爹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两个哥哥,皆是在都尉府当值,做金吾卫。”
王娘子把杜若的家世一报,周围的贵妇圈夫人们眼里的光顿时褪了一大半。
今儿主要来的是文官体系的家眷们,本来文武之间就互相嫌弃,杜家的官职更是不起眼,家里只有两个做金吾卫的哥哥,以及一个城门禁卫首领的姑父,家世实在是不显眼。
“那阿若姑娘的母亲呢?”还是有人问道。
“阿若是个苦命的,她母亲在她很就病逝了。”王娘子如实。
这话一落,众人更是兴致缺缺。
这年头,未出的女子相当看重母亲的教养。
有时候父亲那边不起眼,但母亲那边如果有名气,那也是个大优势。
可偏偏,杜若连母亲都没有!
这简首是雪上加霜!
“这阿若姑娘真是可怜呐。”
“是呀,一个女子没得母亲教养,怎么过活。”
“可惜了那么好一个姑娘。”
“谁不是呀,我刚开始看着可喜欢了,怎么这么命苦。”
众人皆是叹息,可这话里话外,都是无感和嫌弃。
己然把她排除在了儿媳考虑名单里。
王娘子听到这些话,脸上都不由多一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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