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毕竟七八个时的车程,人累。
林申给王宝根递了一份水和面包,我们在车边吃着,王宝根一边吃一边开口道,“这村里有二十七户人家,不过入口还算比较多,每一家几乎都有七八个孩子,一会我带你们去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尽快联系医生,然后进行手术。”
我有点不解,看着他蹙眉道,“这么快就可以手术了吗?骨髓和肾脏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他没理会我,几口将面包塞进肚子里,然后猛喝了几口水,开口道,“走吧!”
居民都是住在半山腰,大概是因为最近下雨的关系,泥土路上到处都是淤泥和积水,一脚下去,泥巴沾得满鞋子都是,连裤腿上都是暗黄的泥土,走路十分艰难,粘稠的泥巴沾在鞋子上,一脚下去,提都没办法提起来。
王宝根大概是走得习惯了,回头看我和林申的动作有些慢,微微蹙眉到,“不要乱踩,找着有石头,人踏过的地方走。”
我点头,仰头看了看前面还有几百米的路,之所以不开车,是因为这泥土路车子根本没办法开上了,王宝根,这些路车子一上来就下不去了,尤其是下雨天,都是牛车走的,车子没走。
我和林申跟着他走了一会,眼瞧着天色暗了下来,好在手机还有电,便打开了手电筒一边走一边照。
好不容易到了,我和林申两个人膝盖一下都是泥巴,鞋子里进了水和泥巴,格外难受,王宝根站在一户人家外面,用发言喊道,“宝贵家,在?”
这一户人家的门前栓了一条黑色的土狗,听到人来就一直叫个不停,看着又凶又狠的,好在狗脖子上栓了绳子,我站在林申旁边,心里早就被这场景弄得有些懵了。
眼前的这户人家的房子是红土黑瓦的房子,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远远的看着,像是会一不心就会倒塌一般,屋子前面有一方地方铺了水泥地,地上放着一堆黑乎乎的煤矿,上面还盖着一层被风雨日渐摧残得有些损坏的薄膜,风一吹,那已经被煤矿染成黑色的薄膜就时不时的扬起一只脚,弄出些响声来。
大概是听到外面有人叫,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弓腰驼背的男人,黑呼呼的,那男人只是将有些陈旧的木门挪开了一扇,伸出头来,看了看,随后露出有些黑黄的牙齿笑道,“是王总来了。”
随后连忙迎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油亮的衣服,我仔细看了一下,觉得那衣服原本应该是灰色带毛的,但是因为穿得久了,那衣服有些脏,所以毛都被污垢压下去了,一层又一层都污垢,最后让那衣服开着黑亮黑亮的。
“我带朋友过来,来你家坐哈,你们事情忙完了没?”王宝根用方言和那男人交流,那男人连连点头。
操着粗重的方言道,“嗯,忙完了,你们先进屋里坐着,外头冷得很。”
王宝根领着我们进了屋里,刚进去我就愣住了,二十几平米的房子里,七八个孩子和一个瘦弱的女人围着坐在一个煤炭火炉旁边,火炉上还在用锅煮着东西。
十五瓦的白织灯,光线实在太暗了,锅里的东西我勉强能看清楚,好像是一过青白菜,满满的一锅菜里伴着几片肥肉,被火煮得直冒热气。
几个孩子见到有人来,一时间都齐齐的站了起来,随后自觉的站在了墙边,把位置让开了出来。
王宝根应该是司空见惯了,看着几个孩子了几句方言,我没听懂,随后就坐到了火炉边,将双手靠在火炉边取暖,他一双大脚靠在火路,无形中的占了大半的火。
那个男人看了女人一眼,随后那女人就站起来了,看着我,有些局促的了一句方言,“你来这点坐着烤火,热乎一哈。”
我看着她,连忙不用,但是她直接起来,看着几个孩子了几句,几个黑子就蹲在另外一边的木桌上,随后女人用切了几个口的瓷碗从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