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令南一听,脸色也瞬间变了一下。
我这句话的极不客气,不但直呼墨飞星的名讳,还点明了黄令南没安好心,可谓极其不给脸面。
在道上,如果遇到同道中人正在给主家下绊子,一般人不会挑明,更不会出手相帮。
为什么呢?
道家之人,都明白缘法因果,不管什么事情,有恶果必有恶因,既然同道能下狠手,那就明同道和主家有解不开的仇。
自古以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人之习性,都是正常的。
如果自己出手破坏人家报仇,那就是沾了因果。
一是怕沾因果,二是怕报复。
道门同修,谁没有个师门传承,谁没有师兄师弟,谁没有个道门好友。
因果一沾,就算赢了对方,对方的师门、兄弟、朋友也会找你麻烦,那就有得烦了,除非你将对方打服了,打怕了!
就好比我破了茅山派苏孟两家的好事,不得不和孟觉醒定下约战,才能彻底解决是一个道理。
但周家这个因果,我已经沾了,那就没必要再给他好脸色了。
“这金蟾吸水确实是家师所设,但家师设此风水局时,此山尚不足以形成煞气,只可令周家富贵,断没想到山势会变,高先生此言,似乎对家师以及黄某有些误解。”
我冷哼一声,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还企图蒙混过关,这黄令南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兄弟,你刚回来,有些事情可能还不了解,你确实误会黄先生了。”
周二少一见我和黄令南之间气氛尴尬,急忙打起了圆场。
我斜眼看了看周二少。
“误会?等到你周家死尽死绝的时候,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周家是怎么断门绝户的!”
我对周二少也没好语气,这个蠢货,靠着周家的家业做点生意还行,但这也就顶天了,再想有大发展,他这点头脑根本玩不转。
周老爷子不知道也还罢了,可这些事,我是跟周二少起过的。
这个局本身就是墨飞星设的,他竟然还敢相信墨飞星的徒弟,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心机就不够深沉。
破风水局这种事情,你好歹跟我通个电话,就算你更相信黄令南,跟我通个电话咨询一声,也不费什么事。
这个周二少,和苏远青比起来,差的太多,更不用提孟楼了。
周二少一愣,还想话,被赶过来的周青竹轻轻拉住了。
周青竹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和我相处的机会,但我在金陵做的事情,她却都知道,一见我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她这个二哥肯定犯了什么错误。
“真人面前不假话,墨飞星当年设此局,就是灵煞双至,你什么当时山势未成,你当山是人呢?二十年就从孩长成大伙子了?”
“你现在掘山开缺,闭口蟾变成了开口蟾,金蟾吸水变成了金蟾嗜血,我倒是想听听你这玄空飞星的传人怎么圆这个局?”
黄令南被我当场揭穿,却并不慌张,似乎早就预备。
“当然能解释,金蟾嗜血虽然能伤人,却不会要人命,只要此山一残平,又有何忧虑?”
“将山铲平?再铲下去,要不了三天,就变成了金蟾吞吐局,伤人夺命,那才是你想要的吧?”
“待到变化成金蟾吞吐之时,此山已经势,只需要几十台机器一起上,一天之内将山铲完不就行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山只是其形,此地聚集了二十年的灵气煞气,山一移无所遮挡,周家湖心岛首当其冲,你和周家有仇,做此手段陷害周家也就罢了,湖心岛上周家的佣人、保镖等等,与你何仇之有?”
“你......”
“我什么我?二十年前,墨飞星设此局,灵煞双至,也还可原谅,你如今却想要周家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