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鳖子在情急之下告诉了我实情,这就是他最好的作案动机。
把尿鳖子押上车之后,我直起身来,突然就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我觉得口很干,用舌头舔舔嘴唇,随后我就觉得浑身发冷,我知道,我发烧了。
虎子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被折/磨了三天,他吃了俩面包,喝了一瓶水之后没啥大问题。不过三天三夜没怎么睡觉,脑袋难免晕晕沉沉,他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喘着气,眯着眼:“老陈,走吧。”
我和虎子要走,局长过来大声:“你俩这就走了?”
我转过身来,走到了局长的面前,看着他:“你要是请吃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对你们审讯有好处。”
局长:“那要看你给我的这个秘密值不值了。”
我:“尿鳖子是大勇的亲爹,这个消息你觉得有用吗?”
局长听了之后瞪圆了眼睛:“属实?”
我:“你可以把大勇母亲叫来问问,她生的,应该更清楚。”
虎子:“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了。”
局长大声:“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派人去叫你们。”
我:“我知道的都和你了,你也别去找我了。就算是我拜托你了成吗。”
“你起码告诉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吧。”
我:“瞎猫碰死耗子。”
我和虎子越走越远,才懒得他他再什么。话得越多,漏洞越多,还不如什么都不。
编造一个谎言,就要用一个个谎言去圆谎。我们什么都不,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尿鳖子一口咬定丢东西了,不过我觉得他未必知道自己丢东西了,他很可能在这三天都没下去看,看了也未必能发现。
一旦他知道丢了东西,就一定会和警察是我偷走的,他恨死我了。
不过不管他什么,我都不会承认偷东西的。白了,没有证据证明我偷东西。
我回到家之后,在炕上躺了三天,输了三天的液,总算是退了烧。退烧之后就开始想吃东西,吃了两天饱饭之后,身体才算是恢复了九成。
这时候天一天比一天冷,外面有人开始穿军大衣了。
我和虎子也把军大衣找了出来,出门的时候裹上。虎子我俩还找了大耳朵帽子,还不是很冷,虎子都是让帽子的耳朵扇呼着,像是猪一样。
我总是把帽子弄得规规矩矩,戴在头顶。我觉得人还是要活得体面一些,不能太随便。但是我也不觉得虎子随随便便的性格有什么不好。
我一直在等尸影的通知,但是尸影一直就没有找我。也不知道她那个未婚夫回去了没有,也许就是因为她那个未婚夫才把去云贵川一带找耶郎城的事情耽误了吧。
我不敢联系王弗问关于尿鳖子的事情,现在我就装作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反倒会让人觉得我心里有鬼。其实我最想知道尿鳖子到底怎么的。
我这些天一直在脑海里回忆我和虎子干的活是不是完美,哪里有漏洞。我思前想后,没有一点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就越来越踏实了。
但我还是不敢太快找尸影做交易,万一这件事传到警察的耳朵里,尿鳖子再举报我偷他东西,这两件事同时发生的话,我可能要出事。
我想来想去,这东西在我这里放久了也不是事儿,我干脆就让虎子联系入地龙,让他出面帮我把东西转给尸影。
我是在冬子月初三这天做的决定,初五我就和虎子去找入地龙了。
入地龙不在北/京住,他在保定。我和虎子没有坐火车去保定,而是骑着挎子去的,坐火车我怕被人给盯上,骑着挎子比较灵活,有人盯着我们的话,一个是容易发现,还有就是好摆脱。
这一路都没有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