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我理解,但实话,等待的过程并不美好,甚至一度会让人绝望,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及时放手,其实不难。”
井若云陷入沉默,谢蕴也没再多言,就连这些话她其实也不该的,因为旁人很难听进去,她是过来人,很理解当时的感受,身在其中,若非痛心彻骨,绝无可能放手。
“井姑娘,多爱护自己一些吧,能让旁人承受的,就不要委屈自己。”
这是她唯一能给井若云的忠告了。
对方抬眼看过来,眼底都是懵懂,大约是没听懂,谢蕴也不好得更直白,只好揭过这茬,撵着人出去了,等房门合上,她才掏出殷稷留下的竹简看了起来。
却是刚看见了“一阳初动”四个字,房门就再次被推开了,井若云脸色惊慌:“付姑娘,宫里好像出事了。”
谢蕴匆忙将竹简合上,殷稷不在宫里,能出什么事?
“怎么了?”
“听是含章殿那边忽然冲进去了一批禁军,将庄妃给下狱了,当时好像王夫人也在,也被一起抓了起来,王家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王大人刚才找上门来见大人,现在就要去追銮驾讨个法。”
谢蕴很是惊讶,庄妃被下狱了?怎么这么突然?
她忽然反应过来这次的变故,莫不是殷稷是察觉到了王家暗中的动作,所以才将她送到这里来?
那王惜奴是做了什么?殷稷明明还想留着她做饵,逼着王家自己将那些藏得极深的底牌吐出来的。
“祁大人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随他一起去追銮驾。”
“我不去了,”谢蕴眼底闪过暗光,很是有忧患意识,“有时候人会狗急跳墙,我若是出去,可就不得是求见还是威胁了。”
井若云眼底都是茫然:“什么求见,什么威胁……”
“无关紧要,”谢蕴见她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也没有解释,“劳烦你转告祁大人一句,他是臣子,再怎么为国为民,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插手太过。”
井若云仍旧没听懂,却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眼底都是惊叹,以往她只觉得祁大人话高深莫测,听得人云里雾里,原来这位付姑娘也能那么话。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
她揣着这份感慨,跑着去寻了祁砚,对方正牵着马立在门前等着,见她来连忙迎了上来:“如何?”
井若云摇着头,将谢蕴的话转告给了祁砚,对方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下去,显然是听懂了。
“大人,付姑娘什么意思啊?您什么身份?”
祁砚黑着脸翻身上马,大约是对谢蕴很失望,连带着对井若云的态度也冷淡起来:“和你无关。”
他催马就要走,可很快又折返回来:“我让你的话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她?”
井若云指尖一蜷,她其实想的,可每次要开口的时候,就能瞧见皇帝不一样的样子,她在寻常男人身上都瞧不见几次那样的尊重和在意,实在很难开口。
“阿云,”祁砚叹息一声,“你是怕她离开皇帝后会来我身边吗?这个你不用担心,她对我并无……”
“我不是,”井若云错愕地抬头朝他看过去,眼底带着受伤,她没想到祁砚会这么看她,“我第一次去宫里找她,的确是怕她会来祁家让我无处可去,可是她帮我那么多回,我怎么还会这么卑鄙?我只是觉得皇上真的对她很好,我没有想害她……”
祁砚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低声道了句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和付姑娘都被皇上骗了,他和当年已经不一样了,这次的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他生育过子嗣的后妃他都能没有理由地抓就抓,何况付姑娘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告诉她,才是帮她。”
井若云心思有些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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