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近关于江东的事情,我一直很关注,如果老师能平定江东,那天下便将一统。”
“父亲可以奠下的丰功伟业,只是老师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柴桑。”
“若柴桑一失,粮道被劫,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想要再打下江东,那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是啊!”
曹操也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丕儿你有何见解?”
“天下人都能看清楚柴桑的重要性,偏偏以老师的聪明却看不透,父亲觉得可能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许冠军侯漏算了这一点也很正常。”
曹操道。
“可父亲,即便老师漏算了这一点,如今柴桑被困,他不应该派兵前去支援吗?”
“可是到了今天,柴桑被围已经有五日,老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正常吗?”
“丕儿,你究竟想什么?畅所欲言就好。”
曹操道。
“若是老师故意把柴桑这么大的破绽露给江东呢?父亲试想一下,老师如今如日中天,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他战无不胜的军功,可是若是江东被灭,天下一统,再无战争,老师的作用可就微乎其微了,他还能像现在这么风光,现在这么重要吗?”
“你究竟想什么?”
曹操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曹丕缓缓吐出几个字。
“啪!”
曹操一把拍在桌子上。
“闭嘴!”
“你敢构陷冠冠军侯!”
曹丕吓的急忙跪倒在地。
“父亲,孩儿不敢,只是孩儿一心为父亲,为曹氏的天下着想,老师终究是外人,再信任也要心存堤防啊!”
“滚!滚出去!”
曹操抓起酒杯一把砸在曹丕的脑袋上面。
曹丕不敢躲避,瞬间脑袋上面便流出了血,他倒退着离开大殿。
大殿里只留下曹操粗重的喘息之声。
………
柴桑被围已经是第五天了,攻城也越来越惨烈,吕蒙也快要失去耐心。
原本以为三天能够破城,可五天了,柴桑城依然稳稳的立在那里。
尤其是城头之上,帅旗下的那道身影,就像是一具雕像,根本不会动弹一点。
不论攻击如何猛烈,不论情势多么危急,郝昭都会站在那里。
他不话,但只要帅旗在,人们就知道郝昭与他们同在。
于是一波波的江东兵马冲上城头,又被砍落下去。
于是那些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握刀的手再次充满了力量。
“怕什么?将军不还在这里吗?将军都不怕,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杀喊之声,刀剑的交鸣之声,箭矢刺入肉体的声音,构成了独特的音符。
吕蒙为了攻下柴桑,晚上不再休息,昼夜轮番攻城。
攻城的石弹用完,箭矢也要用完,到最后就只能靠爬着梯子冲上城头。
郝昭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擂石,滚木,火油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消耗殆尽。
唯一比江东兵马强的就是可以从城头之上捡起来敌人射来的箭,再用于还击。
而江东那边箭矢大多射入水中,入水以后虽然箭矢能够捞起来,但被水泡过的箭矢,即便干了以后,也立刻变的弯曲,失去准头。
这天夜里,吕蒙发起了最疯狂的攻城。
一名名江东士兵悍不畏死的冲上城头。
左边被破开一个口子,右边有敌军杀了上来。
就连郝昭所在的位置也有一个敌兵,嘴里咬着一把弯刀。
当跃上城头以后,悄悄的向郝昭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