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知如何跟朱铭开口。
这些女人,平时不常聚在一起,私下已形成了几个小团体。
朱铭眼里其实都看得明白,他把单摆原理讲完,招来随侍太监说:“两位赵夫人,让她们选个日子出城逛逛。不必太张扬,带一队侍卫和几个近侍即可。”
“是!”
太监名叫李画,这当然不是本名,入宫之后自己起的。
他在旧宋的职务是“寄班小底”,隶属于内侍省寄班,具体是负责跑腿儿的,比如帮皇帝传达急诏之类。
而且属于跑腿当中的最底层,排前面的还有供奉、侍禁、殿直、奉职。稍微有好处的跑腿工作,早被其他太监给抢光了,轮到他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接洽者也全是不受宠的嫔妃。
却不想因祸得福,竟成了新朝太子的近侍。
可惜这位太子虽然厉害,却不让太监插手正事,李画心中万分叹息。
他一路跑去给赵家姐妹传话:“两位夫人,太子允你们择日出宫,带些近侍和一队侍卫,排场不要太过张扬。”
赵福金大喜,拿出一些赏钱说:“有劳大官传话。”
李画连忙说:“不敢当大官之称。”
朱国祥、朱铭父子,虽然进行了各种改革,但在称呼上面懒得去变。比如嫔妃和太监,依旧沿用北宋旧称。
赵福金、赵富金这种太子侧妃,封号是“某某郡夫人”。
至于“大官”,是对高级太监的敬称。
还有“阁长”,是对中级太监的敬称。
“中贵人”则是外臣对所有太监的敬称,类似敬称另有“中使”、“天使”、“日边人”等等。
赵福金迫不及待,第二天早晨,便带着妹妹出宫。
她们乘坐车辇,带上几个宫女太监,还有一堆侍卫开道。
赵富金显得格外兴奋,犹如脱笼的鸟儿,沿途看着街景低声欢呼。
“安静些,莫要失了皇家颜面。”赵福金提醒道。
赵富金却问:“回来的时候,能否去大相国寺逛逛?那里的瓦子听说恢复得最好,白天晚上都特别热闹。”
赵福金模棱两可回答:“回城之后若还有空就去。”
“阿姐最好了!”赵富金抱住姐姐,脑袋钻其怀里蹭来蹭去。
东京本地人,对皇宫出来的车驾习以为常,顶多扭头看上几眼便作罢。
只有外地商旅看了又看,还向人打听那是哪位贵人。
很快她们就来到南郊,由于错过了冬小麦,这里的粟米、玉米种得早,已经到了该收获的季节。
今年又是南涝北旱!
长江中下游皆遭洪水侵袭,河南河北却久不下雨,改朝换代似也不讨老天爷喜欢。
南郊种植的玉米歉收,更为抗旱的粟米却还行。
明年要是旱得更厉害,估计就要种黍米来分摊风险了。黍米那玩意儿,虽然产量不高,却是比粟米还要抗旱。
车驾刚到村外,就有几个士兵来迎接,领着她们去前朝皇室那边。
入眼到处是正在收获的土地,赵福金大老远便看到赵桓。
这位前朝皇帝穿着褐衣,背着一个背篓走在田间。背篓中装着大半篓玉米,一脸汗水直喘气。
他的妻妾正在地里忙活,忍受带小毛刺着玉米叶,把一个个玉米掰了扔进筐。
就连前朝太子赵谌,还不满十岁的孩子,也在玉米地里帮忙。
“皇……兄长……”赵福金喊道。
赵桓一直在垂首弓腰前行,听到喊声抬头一看,欣喜中又带着几丝黯然:“见过夫人。俺背着东西,不敢中途放下,请恕不能行大礼。”
“无妨的,”赵福金问负责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