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
鲁都统不明白:“这不是前功尽弃?”
实话实说,对方已经扳回一局。
贺灵川夺走傅松华的仇,仲孙谋和岑泊清回头就报了。
贺灵川摇头:“我在潮湖塔布陷阱,本就没奢望一击功成,但至少要知道幕后对手是谁。”否则对方在暗他在明,太被动了。
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俘虏也就没用了。”
……
坐上马车、关好厢门,岑泊清沉着脸不说话,自行点上一炉薰香。
吴伯和刚被救回来的侍卫,都不敢吱声。
良久,岑泊清才对侍卫道:“被捕以后,你都对他们说了什么?”
这几字一出来,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小人半个字都没说,是伍方被对方迷了魂,一五一十交代了。”
而后,他将贺灵川审讯的过程说了一遍。
吴伯听完,放下了一半的心。
这两人所知有限,能供出来的线索就很少,根本没办法跟麦先生、跟信差案扯上一点关系。
岑泊清却皱着眉问道:“伍方供出了吴伯?”
“是,是的。”
岑泊清遂看了吴伯一眼:“这个姓贺的问了不少问题,都跟你有关,他可能会盯上妳。”
吴伯心里咯噔一响,想也不想就躬身道:“老奴先回灵虚城吧,留在这里,怕为敌人所乘!”
岑泊清摆了摆手:“那么多事都是伱在办,那么多人都是你在联系。你回灵虚城,这些人事谁替我打理?”
吴伯嗫嚅。
岑泊清淡淡道:“你只管留下,现在只有我身边最安全。姓贺的嘴再贱,赤鄢人也不敢动我一毫。”
“是。”
岑泊清笑了:“行了,灵虚的回信来了么?”
“还没……”吴伯还未答完,岑泊清目光一凝,忽然拔出短剑直刺过去!
吴伯顿觉眼前寒光闪动,本能地想要躲闪,但岑泊清动作极快,剑尖掠过他胸膛,直取肋下。
“别动!”
有什么东西从吴伯腋窝跳开。
很小,很能蹦。
岑泊清振腕一掷,剑尖“夺”一声钉在厢壁上,剑柄震颤不止。
吴伯两人凝目看去,才发现剑尖钉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这是……蜘蛛?
“姓贺的果然有些窃听的手段。”岑泊清拔剑端详它,“这玩意儿真是不易察觉,幸好仲孙谋先前已经提醒过我。”
他把薰香掐灭。
自己就去贺灵川那里走了一趟,对方就不动声色丢了个细作过来:“这厮吃了亏,转头就要回报。”
即便有仲孙谋提醒,他也是检查好久,才发现蜘蛛的身影。
幸好,方才没说什么有用的。
岑泊清又道,“对了,听说你孙子也来白沙矍玩耍,我让厨房做了几样点心。晚点你过去拿吧。”
吴伯应了声是:“多谢少爷。”
……
贺灵川突然“啊”地一声大叫,捂住自己眼睛。
连猛虎焦玉都被他吓了一跳,鲁都统更是连声问:“怎么了!”
贺灵川用力揉了揉眼睛,苦笑:“眼睛有点疼,没大碍。”
鲁都统噫了一声:“莫不是那几人暗算你?”
“不打紧。”贺灵川心底惋惜。
那时他正好和眼球蜘蛛共享视野,因此岑泊清那一剑就好像直接捅在他眼里。
这也是可怜的蜘蛛看见的最后一幕。
这小东西贼好用,虽说他这里还有一只,但后面也不能再放出去监听岑泊清、仲孙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