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儿的手又颤了一下。

脖子上的伤口就多了一点。

但她脸色却茫然了起来。

耳旁似乎传来一道稚嫩的呼喊：“妈妈……妈妈……”

“谁？谁在话？”

王可儿睁开眼，天地间依旧是一片轰隆。

泼天大雨，淹没一切，让所有都化为虚无。

王可儿忽然痛苦起来。

倒在地上，手中的刀掉落。

她双手抱着脑袋，脑袋里有很多很多碎片画面浮现。

像是要将她的脑袋炸开。

那些零碎的画面，毫无关联。

但她却觉得那都是她。

“我是曲凤，烟柳巷的花魁。”

“我是周思辰，神鹿门弟子。”

“我是甄珊珊，穷苦一生的普通女人。”

“我是冯佳琪，一代女将！”

“我是龙雪，天帝之女！”

“我是艾童……”

“我是……”

无数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疯狂涌入。

她听到了那些女子在跟她话。

每一个女子，都是她。

而她，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死了很多很多次。

有欢笑，有痛苦，有悲伤绝望，也有平平淡淡的幸福……

王可儿痛得要晕过去，但始终无法晕过去。

她疯狂驱逐着这些碎片，一点点的抛出脑海。

直到那星眉剑目再现，直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蓬松公主裙的女孩，带着纯真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朝她奔来。

“妈妈！妈妈！抱抱安安……”

秦妃月忽的一颤，眼中泪水不断流淌下来，嘴角却勾勒温柔的笑意。

“安安……徐南……”

“我，不是你们任何人，我是秦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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