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泽琛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眉头跳了又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
有杀气。
傅泽琛可以毫不夸张的,徐景安要杀人,他可以递刀,只是,因为这样一个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完全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他是太担心关宁宁了。
已经过去一夜,他紧绷的那根弦已经拉到了极限,随时会绷断,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黎漫想的是,有她在,徐景安或许能收敛一点。
王辉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徐景安抬脚,挺熨帖的西装裤下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径直踩在了男人的手腕上,声音冷的淬着冰渣,“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
他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但我没那么多的耐心跟你玩,也不会跟你讲法律,人/权,如果你今天运气好,可能也就是断手断脚,残了,运气不好,也可能就死了。”
黎漫还是有些担心这个人死在这栋别墅里,这里以后也会是关宁宁和徐景安的婚居,要是死在这里,想想都瘆得慌。
她还是觉得关宁宁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落在仇家手里,少不了要吃苦头的。
他们那个多人,要是连一个绑匪都斗不过,连关宁宁都救不出来,以后也没脸什么豪门,上流圈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类的话了。
黎漫声问傅泽琛,“没事吧?不会真搞出人命吧?”
“不用管,让他审,问不出来他不会罢休的。”
黎漫点点头。
确实没办法,王辉现在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就像王三虎他们从关宁宁身上下手一样,关宁宁也是他们狗急跳墙唯一的机会。
他们绑走关宁宁,目标并不在关宁宁身上,却迟迟没有联系徐景安。
实话,这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比直接来一刀更让人难熬。
徐景安踩着王辉的手腕,压根没看出他用了力,可是下一秒王辉就立刻惨叫出声,看上去很夸张,简直像是在演戏一样,但黎漫和傅泽琛在一旁看着,知道那不是演戏,是真的疼。
用猛劲儿不如用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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