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点瑕疵,那么年轻。
黎漫坐在墓碑旁,撑着伞,目光深深地注视着他。
刘瑛和赢启越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孤独纤瘦的身影,红着眼眶,强忍着才没有掉眼泪。
“走吧。”赢沣开口,跟赢昶一起照应着两个老人下山。
到底是不放心,赢沣让赢野在不远处等着,跟墓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打扰到黎漫跟沈暮霆独处,也能保证她在视线里。
其他人下了山,坐进车里。
葬礼结束了,但悲痛并没有因此而戛然而止,他们将带着这份悲痛,继续生活,好好活着。
——
黎漫靠着墓碑,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嵌在上面的照片,一点点描绘那张脸。
好一辈子,你食言了。
我真的好想你,每天都很想你,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独立又坚强,我好怕自己挺不过去。
黎漫着,伞掉了也没注意到。
她就靠着墓碑,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很多很多,毫无条理和逻辑,但就是好像有不完的话,想跟他倾诉。
黎漫知道爷爷奶奶在山下等她,也没有在山上待太久,最后泪眼摩挲的道,“我该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她深情亲吻墓碑上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唇贴在上面很久才移开。
黎漫捡起掉在一旁的黑胶伞,撑着,一步步下山。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赢野,撑着伞,像一棵树一样,站在松柏下,草地旁的台阶上。
家里人很爱她,担心她,黎漫知道。
她没多什么,走到赢野身边,叫了声,“二哥。”
“走吧,爷爷和奶奶带着怼怼在山下车里等着我们呢。”
赢野脱下西装外套,给黎漫披上。
“嗯。”
赢野没有多什么,黎漫也没有话。
兄妹俩沉默着下了山。
回到西山别墅,黎漫就接到了沈律的电话,告知她明天上午十点召开股东大会,要选举新的执行董事长,群龙不能无首,偌大的博远也不能无主。
沈律作为沈暮霆的左膀右臂,沈暮霆走了,他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等新官上任,会带自己信得过的团队和心腹。
黎漫听完沈律的话,淡声开口问道:“沈特助,参加股东大会的时候,我需要做什么?”
沈律:“我建议您暂时放弃行使股东权利,暂时先静观其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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