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肯定是遇着了不好的事情,这个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姐姐都没有好处。
于是他忍着害怕,颤着声跟阿唤:“我这只掌心特别的痒,下晌我们从街上回来它就已经很痒了。我刚刚忍不住,用烛台尖儿扎了一会儿,可现在还是痒。阿唤,你快点儿帮我去找我姐姐吧,她是神医,只有她能救得了我了。”
阿唤点点头,立即起来,“我这就去。”完又不放心陆荣轩,又看了看他的手,“少爷能忍住吗?您可不能再扎自己了,这双手再扎下去就要废掉了。您是二姐的弟弟,是这左相府嫡出的少爷,身份可尊贵着呢!要是这么就废了一只手,那……”
他心里想着,那学问不是白做了吗?这样子连国子学都回不去了,因为右手不能握啊!
陆荣轩满口答应:“我一定忍着,你快去快回。”
可是阿唤不信他,他觉得痒症发作起来是很要命的,也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陆荣轩还太,根本什么都不懂,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废了手啊!
于是他拉了陆荣轩一把,“走,少爷,咱们一起去找二姐,这样还省了二姐再过来的时间。”
陆荣轩觉得他得对,起身就要跟他走,但是他又没穿鞋,也没穿外袍。
阿唤匆匆给他套上了衣服,鞋袜也是胡乱穿了一通,然后就拉着陆荣轩往外跑。
陆荣轩鞋没穿好,走几步就崴脚,阿唤干脆在他跟前蹲下来,将人背到自己背上。
八岁的孩子背着四岁的孩子,就这样奔跑在深秋的夜幕下,跑的人累得满头大汗,被背着的人却冷得瑟瑟发抖。
阿唤是个细心的孩子,陆荣轩这事儿出得诡异,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能把自己手戳得稀巴烂,还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的。
他觉得事情不对劲,且不应该张扬。于是一路挑着路走,背着人不,还告诉陆荣轩:“把手按在我的衣服上,这样血就不会流到地上。”
陆荣轩依着他的话去做,等到了飞雪院儿时,阿唤半边身子都被血染得透透的了。
而陆荣轩也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痒劲儿又上来了,脸一会儿煞白一会儿通红,整个人被折腾得迷迷糊糊,眼瞅着就在昏倒的边缘。
终于,冬安发现了他们。
眼瞅着冬安往这边迎过来,阿唤终于吃不住力气,腿一软,摔到了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