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哆嗦,纷纷跪下来称听到了。
那个去迎亲的嬷嬷也吓够呛,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心里想着陆倾城可千万把之前发生的事都给忘了吧,别找她的麻烦。
可惜陆倾城可以忘,司琴却不能忘。她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打哆嗦的嬷嬷,冷哼了一声:“王爷派你去迎亲,你却对侧妃娘娘百般刁难言语侮辱,现在知道害怕了?你的本事呢?”
燕千云看了司琴一眼,又瞅瞅那个嬷嬷,思索片刻道:“拖出去,砍了。”
那嬷嬷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一个劲儿地求饶。
可惜在羽王府里,燕千云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上前将人拖走,只是在经过陆惜玉身边时,一直没过话的陆惜玉突然道:“姐姐,姐夫,今日你们大喜,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是不好动杀念的,见血腥就更不吉利了。”
陆倾城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可惜被喜帕挡着,谁都看不到。
司琴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了句:“三姐竟管起我们大姐的事了?”
陆惜玉红了眼圈,赶紧俯身道:“惜玉不敢。但我也确实是为姐姐姐夫着想,成婚之日不开杀戒,这也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司琴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到外面去打听打听。”
面对司琴,陆惜玉此时此刻做出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奴才在回主子的话,腰弯得极低,一脸的惊慌,生怕回话时哪一句得不对再遭主子训斥。
燕千云看着这一幕,竟一时难分辨她们二人究竟谁才是主子。
司琴也没想到陆惜玉竟会做出这番样子,但她不在意,这个自就在陆府没什么存在感的三姐,即使到了羽王府,也只是任由她们随意拿捏和磋磨的工具而已。
于是她想顶着陆惜玉几句,即使今日真不能见血,至少也不能被陆惜玉得逞了。
可她的话还没等出口呢,就听燕千云道:“三妹妹得对,大喜的日子是不能见血。那便拉下去罚跪三日,三日后若还能站起来就算她命大,继续留用吧!”完,又低头问陆倾城,“倾城,你觉得是本王这样处置好,还是该听你这丫鬟的?”
陆倾城心里“咯噔”一声,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只得点了点头,手被燕千云拉着,跟着他一路走到内院,也不知道穿了几处林子,过了几道回廊,上了几回桥,终于进了个院子,再进了屋子,然后在榻前停了下来。
屋子里有丫鬟侍候,还有个喜婆扶着她坐到榻上。她能感觉到榻上有东西嗝着自己,正纳闷呢,就听喜婆:“新娘子坐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祝王爷和侧妃娘娘早生贵子。”
陆倾城面上终于见了笑模样,微微低头,脸颊发红。
司琴也终于了好听的话:“谢谢嬷嬷,借您吉言。”
那嬷嬷笑了笑,又取了根秤杆子递给燕千云,“请王爷揭盖头。”
司琴一愣,“盖头不是应该等到晚上再由王爷自己来揭吗?”
嬷嬷摇摇头,“不是那样的规矩。今日府里没摆喜宴,所以也不必等到晚上。”
此时的燕千云已经接过秤杆子,一点都没犹豫的就把陆倾城的盖头给揭开了。
陆倾城有点不高兴,这么多人在呢,她新妇的模样要被外人瞧去,好像不合规矩。
可是紧接着燕千云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她所有的不快,他:“本王从前只知做姑娘打扮的倾城是望京城第一美人。没想到如今做妇人扮相,依然美得日月失色。本王何德何能,竟将这样的仙子娶进家门?这么美的新娘子,就该让更多的人看到。本王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倾城即使只是侧妃,依然是这望京城里最好看的女子。”
陆倾城的笑容更深了,她本就非常好看,这么一笑确实明艳动人,别是燕千云,就连那个喜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