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正基来查房的时候,龙玠靠在病床上在翻看着一本易经。
“韩医生,这次真的多谢了。”
龙玠轻然开口,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意味不明的光束,“还是,我应该称呼您为韩队?”
“一个称呼,您随意。”韩正基心里理亏,对于龙玠这样探究的目光只觉芒刺在背,心里泛怵。
毕竟这事牵扯太大了,一边是WOS高层,一边是幕后金主罗格斯家族,还有一边是龙腾集团的二公子!
摘出哪个都是大佬以上级别的,韩正基太清楚财阀意味着什么,自己这种角色哪敢与之抗衡,办事收钱他都觉得不安。
“韩队医术高明,救我一命,理当酬谢,”龙玠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了一下费辛,“还望笑纳。”
费辛找出一份文件书,递给了韩正基。
以为是支票一类的,结果打开一看……
竟然是一份大学推荐信,外加一位老教授的联系方式。
“听韩队的弟弟有意考取苏黎世理工大,凑巧二爷在那边有些关系,多少能上两句话,这份谢礼,还望韩队满意。”费辛恭敬的话音冰凉如水。
这是……谢礼?
确定不是威胁?!
韩正基怔了怔,心里有点发慌,但也没表现出来,客气又不失涵养的周旋了两句,便收下了这份‘谢礼’。
等送走了韩正基,费辛几步走过来,“二爷,你是感觉哪里不妥?要不我们问问唐姐?她的同事,她肯定了解……”
“汪汪汪!”太子也朝着床上的男人大吼,仿佛在发泄这些天不让它找主人的愤懑。
龙玠探出身,随手揉了揉太子的脑袋。
“去给太子拿些玩具,再去买几份报纸。”龙玠避而不答,支走了费辛,靠回床上,看着同样蹦上床的太子,手指戳着它脑门,“叫什么?想找她?不行。”
太子气鼓鼓的盯着这个人类,张开了血盆大口。
下一秒就被龙玠按了回去。
太子蹬腿儿刨着床垫,撕咬枕头,力争抗议。
龙玠任由它乱拆,自己按着胸部伤口,挪身坐去了沙发,同时输着液。
起来,他确实感觉自己大脑出了些问题。
什么感觉呢?就好像大脑发送错误指令,而身体却做出相反的回应,一种不太好形容却很奇妙的感觉。
确实无伤大雅,但每每与唐洛接触时,哪怕只是稍微想起,这种感觉……就会愈演愈烈。
这一点非常奇怪。
如果拷问韩正基,估计能探明真相,但问题是……有用吗?难道要再开一次刀,重做手术?
既然事已成定局,不如将计就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下下策,如果他料想的没错,这一切肯定逃不开一个人的策划——查尔斯。
不管想什么办法与之抗衡,唐洛,都会是他的软肋,与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索性来个一刀切。
两年,查尔斯给唐洛的期限是两年。
他让费辛传话也是两年。
或许这期间能让一切回到正轨,也或许……
“汪!”太子拆烂了病床,又扑过来啃咬龙玠的腿。
龙玠拨开它,太子继续锲而不舍。
这狗跟它原主人一样,可犟了。
对面病房,唐洛躺在床上,看着纪信给她右胳膊拆除绷带,换药。
另一旁,海川在给唐洛推药,调试输液。
“伤口不能沾水,你的护工呢?不能洗澡,让护工给你擦身体,洗头。”纪信看着泡过水的伤口,不忍直视,弄成这样,不疼才怪。
一位当地的中年女性护工从卫生间出来,刚把换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照顾唐洛比较简单,既不用过度搀扶,也不用过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