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语也没想到柳怅义真的会给自己跪下。
见柳怅义都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她哭诉了,沐星语黛眉轻拧,终究还心软了。
“镜姐,可以给他解药吗?”
沐星语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云镜,轻声询问着她,也想让云镜帮她拿拿主意。
云镜听到她的,却没有有其他表示,只是拿出几颗白色的药丸递给沐星语,“这是解药,你若愿意给他,就可以给。”
“沐姐,我真的知错了,都怪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这才犯了浑。”
“你也看到的,是秦纸鸢撺掇着我,伤害你的,你我们本就无缘无故的,我若不是因为秦纸鸢,怎么会为难你这个姑娘呢?”
柳怅义身上的水泡越来越大,疼痛感也越来越强。
他现在真的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他只想解药,想要活下去。
第一次,柳怅义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如此近,近得,他好像一个不心就会丢了性命。
沐星语最终还是将手中的解药递给了柳怅义。
就在她将解药给柳怅义时,一旁双眸阴毒的秦纸鸢忍着身上的剧痛伺机爬过来,想要将解药抢过去。
她也快受不了身上的剧痛的。
可她还没有完全靠近沐星语的手时,一道红色身影闪过。
紧接着云镜一脚飞出。
强大的力量,携裹着凶狠的气势,一脚就将秦纸鸢踹得倒飞出去。
她被踢到的地方,水泡炸裂,如被岩浆滚烫一般。
“啊啊 啊啊!”
她痛得发出惊天的哀嚎声,在地上不断打滚。
好痛!
本来长着水泡的地方,就疼得像是有刀子在扎了一般。
现在,在水泡炸裂后,宛若被千刀万剐,甚至带着几分钻心的滚烫,烫得她灵魂都快要飞走了。
她泪如雨下,低眸看向自己手背破掉的地方,只见那个地方,原本白皙的肌肤竟然被侵蚀出一大块腐肉,瞧着十分恐怖。
柳怅义回头看到这一幕,身子不由得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好狠!
这毒药,比他以往研究的毒药还要凶狠残忍得多。
光是看一眼洛非烟那血淋淋带着黄浓水的地方,就让他极度恶心和反感,当然更多的是从内心深处滋生而出的恐惧。
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的选择。
柳怅义连忙将沐星语给他的解药服下,手都在剧烈颤抖。
他真是很怕自己会变成洛非烟那样。
“沐姐谢谢,谢谢,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柳怅义在服下药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在减少,那水泡也逐渐瘪了下去。
旁边的秦纸鸢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她还抱着自己破烂的地方,鬼哭狼嚎,那张本是如花似玉的脸,现在也是长满了令人恶心的水泡,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像癞蛤蟆一般。
云镜眉梢轻挑,淡淡出声,“哦,忘记告诉你了,一旦这个水泡破了,那溃烂的肌肤就没办法恢复了。”
秦纸鸢一听,心瞬间沉在了谷底,脸上都是后悔和恐惧。
如果真是这般,那她脸上的水泡烂掉,岂不是她就等于被毁容了?
不要,她不要被毁容啊。
她更不想自己身上,全都是那些难看无比的疤痕。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恶心。
钻心蚀骨的疼痛,更是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此刻秦纸鸢哪里还管自己的尊严,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
她连忙拖着自己残破的双腿和身躯,朝着沐星语爬去,脸上满是泪痕,她颤抖出声,“星语,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害人了,我也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