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喻其实觉得,陈律不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而且他本来也会护着姜泽,表哥表弟的,虽然多了一个表字,但怎么着也有血缘的羁绊,帮忙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徐岁宁现在的话算是有点过了。
周意之后,陈律也乱七八糟好了很多个,哪个分手不是体体面面,从来没有听过他针对人家姑娘。
张喻再次拉了一下徐岁宁,后者不太情愿的坐了下来。整个人面向墙壁的方向,看上去相当自闭。
陈律,姜泽毕竟太疯了,搞得宁宁这几天心态有点炸,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张喻在旁边打圆场。
陈律看了看徐岁宁,很快收回视线。也不管她还是不是自闭着。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桌气氛有点不对劲。
张喻偷偷看了看徐岁宁的侧脸,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然后伸手偷偷摸摸擦了擦。
她抿着唇看了看陈律,示意他徐岁宁哭了。
陈律没点反应。
徐岁宁又气又难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喊来服务员,各种酒都要一点。
张喻不太赞同道:这样混着喝,明天就得头痛了。
都要跟姜泽当鬼夫妻了,我还在意头痛不痛?跟姜泽纠缠上生不如死。我还不如痛死算了。徐岁宁有些沮丧的。
陈律凉凉的看着她。
她真要倔起来,一个张喻完全拉不住,很快她就喝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眼神也迷离了。张喻也被她灌了一点,微微头晕。
得找个代价。张喻。
陈律淡道:我送你们回去。
徐岁宁站起来都是东倒西歪的。陈律不得不扶住她。
张喻好多了,还顾及礼貌,跟陈律道谢: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了。还有你今天不理会她胡言乱语,也要谢谢你。
陈律随口道:不用。
他把徐岁宁丢进副驾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律给她系了安全带,然后替她理了一下头发,才转身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张喻在后面看着,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
陈律先把张喻送回了家,张喻母亲看见他,热情的跟他聊了片刻。
再等他回到车上,徐岁宁已经醒了,眼神倒是迷离。
她动了动,腰磕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没过脑子,嘴巴上已经开始挑刺的: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陈律扫了她一眼,你别找茬。
徐岁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旁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想起死字,又绝望的:我要被姜泽弄死了。
陈律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醉鬼,没有搭理。
我好可怜,连死都要当仇人老婆。她想着,悲从中来,眼泪直掉。
太惨了,太惨了啊!
徐岁宁一个人缩在副驾驶上哭到哽咽,骂道:黑心陈律。
陈律心不在焉道:我怎么黑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要置我于死地。也不愿意帮帮忙。
陈律凉凉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没错,但你把我给甩了,还哪来的恩?
徐岁宁这会儿是自问自答模式,旁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陈律很快也不理她了,到了她家楼下,把她打横抱起,在电梯里,问她钥匙在哪。
徐岁宁双眼迷离,挺了挺胸。
陈律扫了她那一眼,春天了,她外头是一个毛衣打底衫,但是里面就一件吊带背心。
给你摸。她大方的。
陈律再扫一眼过去,她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不给你摸。
陈律漫不经心的:等着。去你家里。
他显然是只听前半句,后半句直接给忽略了。
好在陈律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