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地道:“卑职是飞奴苑养鸽子的,收到副统领的飞鸽传讯,却找不到他。去严府问,被赶出来。卑职绕着严府围墙转了一圈,听到东厢房有打斗声,有副统领的声音。卑职……”禁军气喘吁吁,急得顾不得抹去额头的汗珠,“卑职想要回去搬救兵,但没人听卑职的。遇到六殿下,殿下,这种事,找叶郎中,准没错。”
“什么六殿下?”叶娇一时没听出他的是谁。
“六皇子殿下。”禁军道。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叶娇询问着,人已经迈步,步伐越来越快,最终跑起来。
她红艳的衣裙在风中飘扬,像战场上的一面旌旗。
显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严从铮。
“叶郎中,您跑错了!”禁军追着她道,“那不是严府的方向。”
“谁要去严府?”叶娇抬手抓住马匹的缰绳,“去禁军衙门,搬救兵!”
禁军的眼泪快掉下来了。
六皇子得果然没错。
找叶娇,的确有用。她的焦急写在脸上,毫不掩饰对副统领的关切。
有人传言副统领和叶郎中闹翻了,那些人是放屁!
可是,怎么去搬救兵?
兵部库部郎中,能搬动皇帝亲卫兵马吗?
禁军一路担心忧虑,便见叶娇已经一脚踹开禁军府衙的门,唤道:“来人!”
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令牌。
那是一块玄铁腰牌,圆形,巴掌大,正面雕刻猛虎,背面刻着十六个字:“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皇城四门不用。”
这里的每个禁军都认识,这是严从铮的腰牌。
严副统领的腰牌,什么时候跑到叶娇手上了?
叶娇自己也没想到,那时她在政事堂外的偏殿详查各地臂张弩数量,太子李璋故意为难她,让她宫门下钥还不能回去。后来还是李策的母亲拜托高福,送她出宫。
严从铮听了这件事,送来腰牌。
他那时,把这个交给禁军,他们就会带叶娇出去。
那么,这些禁军能带她出宫,能不能,带她闯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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