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不厚道。”常何瞪了马周一眼,痛心疾首,“两年啊,你知道这两年我怎么过得吗?”
“学问,自在已经及格了。”马周抿了一口酒,“兄弟,娃儿五岁的时候起,我就教他读书识字,虽然不一定能考取功名,但足够用了。而且他还书读兵法韬略。我教他读书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娃儿似乎天生就是打仗的料。也是娃儿央求我不让我告诉你的,怕你不让他去参军!”
“那怎么去游骑卫的?这些年,游骑卫都没有扩编,一个萝卜一个坑!”
马周得意一笑,“我不是给游骑卫优化了军旗和军装嘛,随口和长青提了一句,有个亲戚要参军。但娃儿也实属争气,你知道的,游骑卫的参军考核很严苛的。李银环亲自考核,娃儿凭本事通过的。现在虽然是八品宣节校尉职,但按照游骑卫的编制,他是一名连长。我听李银环准备让他带着学生军事学院二期的崽崽们去剿匪,回来之后应该就是七品骑校尉,晋升营长了。未来还有战事的,娃儿的功绩,不会比你差的。”
到这,马周突然将声音放低,“我听,晋王殿下钦点娃儿去驻守华清宫!这代表什么不用我多吧?你是陛下的家臣,娃儿将来有可能就是晋王殿下的家臣了。”
妈嘞!
常何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然后使劲挠挠头,“兄长,当年咱俩撒泡尿的光景,你帮愚弟写了一份奏表,震荡金銮殿。现在为了娃儿……唉……俺老常这运气,真好!”
话间,熏鹅端了上来,“我是女人家,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出来。”马周看向常何的媳妇。
“要我啊,俺儿没娶,兄长你家闺女没嫁,俩人打就亲梅竹马的,把事情办了得了。”
“我那闺女从顽劣……”马周心里是同意的,“就怕自在看不上啊。”
“他敢!”常何一拍桌子,“他们不仅是玩伴,还是师兄妹,我看这件事正好,就这么定了!他敢不同意,我就找李银环和长青,过去和他好好讲讲道理!”
“那就定了?”马周给常何夫妇倒了酒,“和娃儿们知会一声,他们要是不反对,就找老神棍定个日子?”
“对,就这么定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多时,管家带着一名巡城卫的军卒走了进来。
“大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常何一瞪眼,“谁还能砸了巡城卫的大营不成?”
“大将军,现在没砸也快了。”军卒哭丧着脸,回答。
“什么?”常何狠狠一拍桌子,“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去巡城卫闹事?”
“大将军,咱们理亏!”
“啊?”常何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下意识的询问,“你们不会去招惹卢国公程老哥了吧?”
“比卢国公还难缠!”
“我操!”常何一脸懵逼的看着军卒,“你们……你们难道……难道抓了平西侯爷?”
“大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军卒把五十多个勋贵打了韦一韶的事情了一番,常何觉得这不算事儿,法不责众,那群崽崽马上滚蛋了,充其量就是罚俸,禁足在军营罢了。
但是,当军卒韦一韶先是带人围了秦长青,然后云栖校尉韦一聪,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了秦侯爷和程处忠、程鼎之后,常何彻底懵逼了。
“你确定,平西侯爷被围了之后没还手?确定是军事学院的毕业生打得人?”
“大将军,千真万确,的不敢胡。秦侯爷自始至终都没动手,就是韦一韶带人把秦侯爷给围了。恰好军事学院的学生们路过,就把人打了。打断韦一韶腿的是河间郡王的儿子李晦。帮忙按住韦一韶的是卢国公的儿子程处弼、琅琊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