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遮住了她的脸庞,但她持扇的手极好看,修长且柔美,白生生的,看起来比她手腕上的玉镯是一个颜色。
萧明彻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沉沉呼出口气。
“好看。”
扇子后的她,轻轻笑了声,心翼翼地朝榻边走过来。
萧明彻怕她摔倒,起身去扶。
也因此瞥到了她喜扇后的眉眼。
她方才已经将早上的浓妆擦去,发髻尽散,没有敷粉,也没有画眉,只在额间重新贴了一枚桃花花钿,落在她低垂的眼眸之间娇艳妩媚。
比起白日里的雍容华贵,此刻更加打动人心。
萧明彻牵着她在榻边坐下,将酒杯递到她手中。
两人举着金杯,凑近后饮尽了杯中之酒。
萧明彻抬手拿走她遮面的喜扇。
扇子后的沈雨燃低眉顺眼,神情温婉,俨然一副新婚娇娘的模样。
她没梳发髻,鸦青色的青丝带着卷曲儿尽数垂下,一半垂在背后,一半从肩膀蜿蜒而下,直至腰间。
方才还姿态娇羞的沈雨燃忽而抬眼,那双顾盼流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萧明彻。
她伸手微微捋着发丝,身体微微晃动了下,身上的红色嫁衣稍稍滑落了一点,不经意地露出了锁骨。
萧明彻的呼吸猛然一滞。
她刚才躲在屏风后的时候,已经把嫁衣里的衣和里衣都脱了。
他的理智在刹那间崩断了弦,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将她提到自己的怀中。
粗重的鼻息呼到沈雨燃的耳畔。
“今晚就敢这样勾引我,你不要命了?”
两人虽是老夫老妻了,可对沈雨燃来今晚真是初次。
新婚夜,他原是打算温和一些的。
眼前的沈雨燃,显然是不打算给他温和的机会。
沈雨燃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手下留情嘛,夫君。”
声音甜软,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萧明彻听得耳根子发痒,当然,不止是耳根子发痒。
这女人一边求他手下留情,一边朝他展露着万种柔情,分明是要把他逼疯的架势。
他低下头,去吻她额间的花钿,吻她光洁的下巴,吻她清秀的锁骨。
金线滚边的红色嫁衣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他抬手将这碍事的衣裳扔到地上。
他有些呼吸不畅,却更加用力的抱她、吻她。
“沈雨燃,你怎么……长得比从前更好了。”
从前的她是纤细的,美自是极美,只是某些地方若是太瘦了便稍显遗憾。
现在却丰盈软糯,让他爱不释手。
沈雨燃被吻得意乱情迷,软软躺在榻上,压根没有力气回答他。
心中有几分后悔,不该那般撩拨他,只可惜为时已晚。
月光透过窗扉映照在琅嬅宫的金砖,旖旎又缠绵。
长夜漫漫,床褥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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