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伸手替他整理着桌案,一边嘴叭叭地个不停,他丝毫没有觉得不耐,反而瞧着她这模样有极了。
他嘴角轻扬,剑眸里染着笑意,满是宽纵地喝了口参汤道:“本督又不是闲得慌,旁人不来招惹自不会与人动手。”
宋棠宁闻言瞪他。
萧厌顿时拿着汤匙挡脸:“好,招惹了也不动手。”
宋棠宁闻言却又不高兴:“那不行,万一有人得寸进尺欺负阿兄呢,阿兄有伤在身不跟人动手,让沧浪去,若有人招惹阿兄,让沧浪揍他。”
萧厌闻言喉间顿时溢出一连串的笑来,身子也笑倚在凭几上。
“海棠,你这般护短若是叫人瞧了,可你不讲道理。”
宋棠宁撇撇嘴:“由他们去。”
她就不讲道理了,怎么了?
萧厌笑声更大了些,斜倚在凭几上望着对面的女娘难得骄纵的眉眼。
他家海棠这不讲道理的样子倒是与他一模一样,叫人瞧着就欢喜的紧。
见姑娘鼻翼上浮出一层薄汗,脸颊也红扑扑的,萧厌隔着桌面伸手牵着她胳膊让人坐了下来:“行了,别忙活了,吃糕。”
宋棠宁团坐在桌边擦了擦汗:“阿兄,你这里怎么这么热?”
萧厌旋身将栏边垂落的帘子撩了起来,又随手拿起桌上的折子替她扇风:“鹤唳堂下面连着一处地热,从这边往下挖了两层,里头是方药泉,我刚进京那几年身子不好,便一直住在这边,有那药泉和暖玉地热,这鹤唳堂也就比外面要热一些。”
宋棠宁惊讶:“这楼下面还埋着药泉?”她颇为好奇:“那盛暑时,这里岂不是热的不能留人?”
萧厌递了锦帕给她擦脸:“倒也不会,那药泉里的温度一直都是那样,暖玉也是冷玉,大多都是冬暖夏凉,加之跃鲤鱼台外连着府中内湖,有湖风纳凉,到了盛暑时这里反而比外间要凉快些。”
“冬暖夏凉?这么好?”
宋棠宁满眼惊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子下的地面,那目光像是想要透过石板瞧见下方似的。
萧厌失笑:“等过些日子天气热了,你过来坐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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