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出了门,望了一眼已经走的司空疾,抿了抿唇。
她还是多嘴了一句,这要换成以前,她半个字都不会吭声。
他她心硬,她却觉得自己有些心软的迹象,这可不好,嗯,不好。
第二天清晨,司空疾就入了宫。
听何太医不好请,皇上那关就过不去。
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何太医带出来了。
知道何太医到府上的时候,陶大夫都快激动哭了。
“我看看病人。”何太医心里叹了口气。缙王是怎么知道他的那个医徒家里的难题的?
那事不好由他出面,缙王寻到他,他有办法,条件就是要他自己寻个缘由出宫来替陶七看诊,还不能让皇上知晓。
为了他家医徒,何老太医也算是豁出去了。
“何太医快请,快请。”陶大夫赶紧带着陶大夫去了陶七的卧房。
来也怪,昨天晚上陶七的脸色和唇色明明都跟中毒一样,乌黑乌黑的,看起来根本就像是活不了了,但是今天起来那股乌黑却渐渐淡了下去,到了此时已经如常人那般看不出来什么黑气了。
若不是他的手腕里依然还是有那东西在皮肤里钻动着不停歇,陶大人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梦。
陶七今天中午也醒过来了,而他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只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之后觉得很累。
可是嘴唇和舌头喉咙被硬药材划伤的痛,和那皮肤里钻动的东西让他不得不相信。
陶七让星坠找了结实的麻绳来,让他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绑起来。
但是谁也不知道把他绑起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都是心里忐忑的。
现在他们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何太医身上了。
满月匆匆跑回了拾霜院,对正跟金在追逐着的明若邪道:“姑娘,何太医来了。”
明若邪今天起来就让她不时去前院打探消息,她也已经回来禀报过几回了。一次是探听到陶七脸色恢复了,醒过来了。第二回是陶大夫还是没有办法给陶七把脉。第三次是王爷进宫去了。
然后就是这一回,何太医来了。
明若邪自己又半步不出院子。
“王爷和何太医一起回来的?”明若邪站住,对金招了招手,金喵地一声窜到了她怀里,任她轻揪着柔软的毛。
“不见王爷,王爷还没有回来。”满月道。
明若邪皱了皱眉,“你再去看看,听听何太医有什么诊断,再问问朱管家,王爷去哪里了。”
“是。”满月便又转身跑了出去。
明若邪一手抱着金,一手点了点它的头,抿着唇不话。
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昨天晚上司空疾那看着她的幽黑沉沉目光,弄得她一整天都有些烦躁。
她本不该如此的。
陶七屋里,何太医让陶七伸出手腕来,陶七想了想,有点儿纠结。
这事,可以让何太医看到吗?
何太医却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直接道:“来的路上,缙王已经跟老夫了你的情况。”
王爷竟然了吗?
陶七这才把手伸了出来。
何太医看到了他手腕皮下一直在钻动的鼓包,脸色也是一变。
“这——那只手看看。”
陶七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样。
何太医嘶地一声,吸一口凉气,转身便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针包。
看见了他的动作,陶大夫眼睛一亮。
是不是可以直接用针扎住那东西,或是以刀划一个口子,把那东西逼出来?
其实今天他已经想了一天,也想过这办法,只是他没有过这种经验,根本就不敢随便下手。
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