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帜舟一个人能不能解决公司里的麻烦,周琴书八成是不敢回去,冯云阳胆如鼠,今天也未必会露面,怕只怕守在附近的记者们收到消息,又跟见了血的苍蝇似的围上来。
江承平心机深沉,先前以为陈盼只是个活泼开朗些的年轻女孩时,理所当然的把她当寻常人来忽悠,现在发现她跟想象中不一样,便也忍不住开始多想,怀疑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有深意。
两人各自占据病房一角胡思乱想之时,时繁星已经气定神闲的在另一间病房里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她望着病床上沉睡的文董事道:“文先生,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文董事症状较轻,又及时服了药,护士连氧气面罩都没给他上,就只给他插了鼻导管,既不影响话也不影响动作,要是他能醒的话今晚出院也没问题,就连先前接诊的医生都疑惑他怎么还没恢复意识。
时繁星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自己更是亲身体验过重病缠身的滋味,因此一眼就看出文董事根本是在装昏迷,淡声又道:“这里是医院,医生有心的话只要做一套检查就能发现问题。”
文董事听到她的话音,手指轻轻一抬,随即长叹一声认栽道:“封太太,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是何必呢?”
他装病完全是临时起意,现在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又得想办法解决集团里的事了。
时繁星见他两鬓斑白,已经有了老态,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她起身帮他将病床摇高一些,又在他诧异目光中解释:“这样话会舒服一些,我们确实无冤无仇,我是替盼盼来跟您谈的。”
文董事知道陈盼跟封家关系好,为此还特意调查过一番,得知她只是给封云霆做过一阵秘书后也没怎么当回事,直到这时听到时繁星对她的称呼才不得不又在心中重新做一番评估。
“我知道日盛集团对你们来有特殊的意义,既是自己的心血也是下半辈子的指望,但时代在变,过去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我希望您能看开一点。”时繁星成功对付过时氏的老员工们,处理起这类事来也算是有经验。
文董事靠在床头,一脸生无可恋道:“封太太,这是我们日盛集团的事,两家公司各不相干,你跟我这些是没用的。”
旁人都怕封家,他自然也对封云霆的势力有所忌惮,但要他因此就把陈盼当成冯日盛来尊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尤其他还有冯云阳这个选择,只要能把冯云阳架空,集团就是他的了。
“谁两家公司各不相干?那是以前的事。”时繁星微微一笑,言语中带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相信她的亲切,“我相信您应该也知道,封氏的生意很快,对设计装饰业也有所涉及。”
陈盼主导公寓项目之前,曾经为了维持现金流而砍掉了不少冯日盛生前主导的不赚钱的项目,其中就有家装公司,为此股东们还开了好几次会,就为了选出一家大家都信得过的合作方。
当时,文董事也动过介绍熟人合作好从中吃回扣的心思,但在江帜舟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穿另一位董事的如意算盘后,他立刻打消了相关念头,这时了然道:“原来陈盼是早有打算。”
“盼盼很看重这个项目,是不可能跟不知底细的公司合作的,我跟封云霆商量过了,这对封氏来也是个进军公寓领域的好机会,所以现在已经开始接触了,最多下个礼拜就能宣布合作。”
时繁星不介意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文董事,左右封氏跟日盛集团的合作是木已成舟,就算他现在想搅动风云也已经来不及了。
文董事再怎么瞎折腾,也是把日盛集团当成自己的底牌来看的,自然希望它能够蒸蒸日上,这毕竟关系到他手里的分红,因此他一听到时繁星封氏要跟集团合作公寓项目,心思就活络起来。
时繁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了数,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