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怔了怔,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颜书,他脸上流露出一抹羞赧的表情。
颜书看他怒气渐渐消融,便朝后面的工作人员招手,柔声吩咐道:“带他去做个脑部ct,重点检查有没有脑部创伤。”
“是。”工作人员带着躁郁的男生离开。
这边,白澜城对湘绣繁琐的诊断流程弄得肝气炸裂,他最后直接火冒三丈的对湘绣吼起来:“嘴巴也张了,眼底也看了,手也摸了,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个准断?”他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孩子这么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过,这已经是他的忍耐底线,再和湘绣待下去他怕自己没病也会憋出病。
湘绣很无奈,她本来就不是专业学医,她是学药材学的,而诊病是她的一个辅修的技能。自然比不得颜书,能够在看到别人的面相时就能精准做出判断。
面对白澜城的焦躁,她只能求助颜书。
颜书走过来,湘绣将主治医师的位置让给她坐。颜书却按着她的肩膀道:“你坐。”
然后非常敷衍的瞥了眼白澜城,就下了结论:“我看你肝火旺盛,最近应该戒烟戒酒戒辛辣。还有,与人为善,不要动不动就大怒,对你身体不好。”
白澜城郁猝的望着她,他主动把手伸到她面前:“颜院长,你们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吗?那你是不是应该仔仔细细的为我望闻问切后才能给我下结论?”
颜书轻描淡写道:“不用,你的病又不是大病。不至于那么麻烦。”
白澜城对她的敷衍很不满意。“你刚才对那个躁郁狂那么细心,怎么轮到我就这么敷衍?”
颜书瞥了眼湘绣,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们医师对你望闻问切吗?”所以她才那么快下结论的。
白澜城傻眼,然后闷闷的了声:“我是不喜欢她摸我。你摸我就另当别论。”
颜书:“……”
墨池推了推总裁,声提醒道:“总裁,有些矫情过头了。”
白澜城瞪他,墨池赶紧溜到旁边。
颜书绕是无奈,她耐着性子坐下来,敲了敲桌面:“好,我给你看。”
白澜城乖乖的把手递给她。他直接把手搭在她手心。
颜书看着他的手,无语。最后把他的手严严实实的按在桌子上,两根手指搭在他腕脉上。
她是全副心思都在诊脉上,而白澜城全副心思都在颜书身上,他痴痴的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悸动。
这样认真工作的颜书,独立自强,让白澜城油然敬佩她。
颜书的眉头慢慢的皱起来,她望着白澜城,眸底有些迷离。
“怎么了?”白澜城问。
颜书道:“没什么。”
可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白澜城的脉象,别人可能诊断不出来,可她是何人?是神医菘蓝,所以能诊断出别人诊断不出的东西。
白澜城心志不畅,情绪淤堵,常年患得患失,所以他的脉象才那么虚浮无力。
这几年,他即使站在巅峰,原来也过得很艰难。
颜书放下他的手,道:“回头我给你制作点药丸,你拿回家后一定要记得按时服用。”
“我怎么啦?”白澜城看她脸色不对,问。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你的病让我有些意外。”堂堂白爷,竟然会被恐慌的情绪占据。不知道有什么事是白爷一想起就会恐惧的。
白澜城听出弦外之音,咕哝道:“我是来给你撑场的,你倒好,把我的秘密给窃取了?”
颜书娇憨的笑着:“你如今事业有成,也算圆满。余生就好好享受当下的生活。”
白澜城直接黑脸:“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成家。没有娇妻暖床,也没有儿女承欢。你让我如何享受当下?”
颜书面露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