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被墨司宸卸了关节,又被黎夏踢中腹部,基本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她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面孔瘦削苍白,眼神凶狠。
跟从前那个“善解人意”“温婉可人”的云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黎夏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女儿过不去?她哪里得罪你了?”
从鱼还未出生起,云澜就使阴招,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她。
她还只是个刚满百天的孩子,怎么就碍了云澜的眼了?
“呵,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啊。”
云澜冷笑,然后猛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墨伯麟没有告诉你们,他将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送给那个丫头了吗?”
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又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大概满心盘算着,你这一胎会是个儿子吧?结果却是个丫头片子,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你错了。”
墨伯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云澜的身子猛地一颤,却没有回头看他。
“我离开墨家多年,最对不起的就是司宸,我亏欠他太多了,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补偿他。不管他和夏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
云澜终于按捺不住,转过身朝他大喊:“那我呢?我们这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又算什么?!墨伯麟,当初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海里,尸骨无存了!”
她不顾形象,撕心裂肺地大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自从你回到墨家,你就再也不是我的阿颂了,我的阿颂怎么会这样对我……”
“够了!”
墨伯麟听不下去了,出言喝止。
他咬了咬牙,语气沉重,“你我变了,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我认识的云澜才不会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恶事。”
司娴扶着墨老爷子赶来,慢了一步,正好听到这句,神情有些复杂。
墨老爷子察觉到她不对,连忙清清嗓子,“行了,跟这种疯女人没什么好的,赶紧把她带走。”
他眉头紧锁,“今天可是我曾孙女的百日宴,都被她给搅和了,真是晦气。”
墨家的保镖上前来制住云澜,押着她往门口走去。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这是什么情况?”
黎夏和墨司宸齐齐望去。
下一秒,墨谨时从门外走来,看着大厅内的状况,疑惑地蹙眉。
“你怎么来了?”
墨司宸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墨谨时勾唇一笑:“今天不是我侄女的百日宴吗,我这个当大伯的怎么能不来捧场呢?”
他目光环视全场,最终锁定司文漪怀里的婴儿,弯起眼角。
“这就是鱼吧,真可爱,一看就是夏的女儿。”
墨司宸没好气地强调,“也是我的女儿。喂,你的礼物呢?”
“礼物嘛,自然是有的。”
墨谨时不紧不慢地往里走,就在他和押送云澜的一行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
他猛地一抬手,一把刀忽然刺入云澜的胸口!
鲜血瞬间涌出,云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墨谨时微微眯眸,周身寒意噬人。
“我帮鱼报了仇,算不算是最好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