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碰到了男人什么地方,清晰地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动作顿了顿,罗俏蹙眉,看向他,顿了顿才问:“你怎么了?”
沈霁空没话。
忽然想到什么,罗俏睫毛微动,伸手一把拽过了他的胳膊。
沈霁空下意识就想抽开,“罗俏。”
他声音压低,语气中暗含警告。
罗俏却不顾他的反对,伸手就将他的袖子捋了上去。
下一刻,等她看清了男人手臂上的痕迹,就算是她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天被汤烫伤的地方并没有包扎处理,或者,处理过只不过被他又拆掉了,此刻那片伤痕看起来甚至有种血肉模糊的惊心感。
这样接近于自残一样的行为……
罗俏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霁空。
沈霁空在她震惊的注视下,皱眉,眼神平静地将手臂收了回来,伤成那样,他也没有一丁点其他表现,甚至刚刚也是平淡无波地跟她着话,看不出任何异样。
都烫伤的疼是所有疼痛中最难忍受的,可他却像是毫无知觉。
罗俏盯着他,眼神中有着怒意,连带着声音都冷了下来:“怎么,你是想让我内疚?”
那盅汤是因为帮她挡他才会伤成这样,虽然她并没有要求过他这么做,可毕竟是因为她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沈霁空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闻言挑了挑眉,甚至还有心情轻笑,他扫了她一眼:“内疚?原来我这样会让你觉得内疚?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将被她拉上去的衣服松了下来,一边系着袖口,一边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现在觉得内疚了吗?”
罗俏直接道:“怎么可能。”
沈霁空听着她这一句回答,似乎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眼神平静:“那伤口在我身上,我疼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罗俏听着他这话,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如果不是为我挡的,随便你怎么疼,伤口烂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管。”
只不过是因为她伤到的,她才会觉得有几分责任。
沈霁空看了她几秒,轻轻扯了扯嘴角:“胳膊是我的,我愿意为谁挡就为谁挡,我就心甘情愿为你挡。”
“你……”
而前方,明斯然已经从餐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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