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缪文军也未能占据绝对上风。

副书计兼正法委书计熊英杰和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何可宣布完人事任免决定后立即离开赶往下一站，在随后举行的常委会前，白钰和路冠佐坐到一起讨论调整副分工问题。

通常来，下达副任免决定时都会「戴帽子」，即明确经济副，或带括号注明主管工业还是农业或科教文卫，但这回情况有点特殊。首先局长本身就是暂代自然没高配副；其次包荣晨虽是经济副却又兼下长镇书计；还有郭佳凡被任命为副却没具体分工，因此必须要有个内部微调。

类似这种副分工微调，就属于体制内容易「打起来」的权力模糊地带——按照公文流程，副分工安排应该由正府党组研究决定。然而认真想一想，正府党组成员由哪些人组成？主要就是和副们，难道他们可以自主安排或采取分糖果似的分配权力吗？

准确法是在常委会指导下正府党组讨论研究并作出决定。

「指导」一词就很微妙了。

以前方晟担任正府一把手时，基本不需要指导；等到方晟担任党委一把手，又强调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意思是加强对正府班子的监督和指导。

路冠佐也很想自己做主，可惜新形势下做不了主：一是常务副与常委副如何平衡，在关苓是个新课题，从没遇到过——过去常委副的作用只有一个即过渡作用；二是刘映球手里那摊子事怎么办，能否都压到包荣晨身上；三是在徐云岫主导系统重点工作情况下，哪位副主管局？

正府党组班子涉及到两位常委分工，路冠佐必须征得白钰同意并在常委会上明确，否则第一次开会就吵起来便威信扫地了。

「青牛滩是桩大工程，六七千人吃喝拉撒、安保、运输以及挖掘土方管理都不容疏漏；下长镇也要利用这个契机大力发展地方经济，我看荣晨同志还是以现有工作为主，经济事务匀给其他同志——旅游开发按您之前的安排交给冬梅同志；农副产业、农村经济产业让佳凡同志顶上去？」

路冠佐也知道包荣晨并非白钰非常满意的人选，这叫柿子捡软的捏。

白钰怎会轻易答应？

不予正面回答而是问：「哪位主管局？」

「这个嘛……」路冠佳故意沉思片刻，道，「让佳凡同志先担起来吧，反正重大事件、决策有云岫同志把关，等于两位常委共同主管。」

路冠佳的幌子可骗不了白钰，因为主管就是主管，协管就是协管，实际工作中区别很明显。

白钰道：「沿海省份局长都会异地调动，避免与地方有过多接触和介入，从这一点来看我觉得让马昊同志主管比较恰当，能够大刀阔斧主持改革，严厉打击地方和边境违法犯罪行径！」

「边境地区局势错综复杂，此次人事调整又换下去一批熟悉情况的中坚力量，还是需要本地干部掌舵更稳妥，还是佳凡同志吧。」路冠佐寸步不让。

白钰笑笑，主动退让半步道：「那就辛苦一下李峰同志吧，重活儿都在云岫那边。」

路冠佐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事实上白钰叫牌马昊就是对冲郭佳凡，真正目的还是让李峰这位既是外地干部又熟悉关苓情况的中间派主管局。

提到李峰，路冠佐愣了半下一时想不出反对理由，遂道：

「佳凡同志以老常委身份新晋副，要利用其熟悉关苓地情的特点多压担子，让他主管行政服务、住建、应急管理、园林以及工业园区怎么样？」

工业园区原来是李峰主管，路冠佐的想法是加一块就得减一块；其它几项工作都属常务副管辖范围，带有分权的意思。

至此白钰已经清楚一直在常委会不显山露水的郭佳凡原来是路冠佐这一系，也是本土系在常委会的新生力量！

从路冠佐到毕遵的后台，是把郭佳凡当作未来进行培养，继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