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随便下令强抄哪个干部的家，宁可知道他存在严重问题，这一点涉及到法制建设和办案原则，不能含糊。」

鱼婷耸耸肩：「真没办法就算了，我无所谓啊。」

方晟苦笑：「我有所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那太窝心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一想就是两个多月，转眼又临近春节！

不消，方晟投入身不由己的诸多规定动作，且一个不能少：看望离退休老干部；慰问孤寡老人；深入地震受灾严重的区、家庭送温暖；亲自沉到基层一线吁寒问暖；与车间工人、街头值勤民警、环卫工人等亲切交谈；各种年终总结、表彰、报告会；来年工作规划、指标的确定……

根据行程安排，方晟一直要忙到腊月二十九上午，然后大年初一中午前就要赶回来参加下午的活动。

不管如何还是要回京都与赵尧尧相聚，用力搂搂贝和楚楚；白家那边拜年也不必可少，宝正值高考冲刺，得给儿子鼓劲加油；今年还多了项任务，

「枯守闺房两个晚上，大年初一就回来陪你。」方晟歉意道，深知每逢佳节倍思亲，鱼婷更想念远在伦敦的越越。

鱼婷淡淡道：「真是枯守，听保安整个大院都快腾空了，都回老家过节，所以大院保安力量反而要加强。」

「腾空？」

方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追问道，「郁磊也回老家？」

「唔，不太清楚，等我查查再告诉你。」

腊月二鱼婷终于查到郁磊的行程安排：作为省城出了名的孝子，郁磊每年除夕必定携全家到父母所住的老宅——固建重工西南大山脚下的镇吃团圆饭，大年初一必定按当地风俗亲自下厨煮汤圆并亲手端到父母床前，这种一成不变的仪式已经坚持了几十年从未间断。

「初一中午郁家十点多钟就吃早中饭，然后郁磊赶回来参加活动，近几年都是如此，」鱼婷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对付坏人不能被道德原则束缚住，他贪污腐败手段无所不用其及，我查处他却要顾忌这个遵守那个，不公平！」

鱼婷撇撇嘴：「想干嘛你呗，没必要在我面前铺垫。」

「记得在百铁的时候，薛爱国就利用春节期间大多数人都不在宿舍大院时搞鬼，然后到詹印面前栽赃于我，我们也可以学学坏人的招数。」

「没问题，除夕夜电力维修也没那么高效，反正院里没什么人拖到第二天上午都有可能，」鱼婷道，「我也取了郁磊的指模，随时可以继续深探神秘的地下室。问题是，即使发现几千万现钞又如何？你不可以强抄！退一步讲，人家还怀疑我悄悄栽赃呢，凭什么相信你而不相信众所周知的清官？」

方晟笑了笑，不话。

鱼婷发现他笑得特别「坏」，以过去十多年经验，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或者会在床上使出新花样，或者哪个对手要倒霉，很大很大的那种霉。

「呀，怎么考虑的？」鱼婷催促道。

方晟慢吞吞道：「省吃俭用、处心积虑捞那么多钱不容易啊，如果来个黑吃黑，把地下室里的钱全部搬走，你猜他是报案，还是直接崩溃？」

「这么玩啊！」

鱼婷大感意外地，却不知早在黄海的时候白翎就联手叶韵玩过这一手，把邱海波坑进了万丈深渊。

方晟深沉地：「那样的话又没得罪骆老，我的手干干净净，你呢？」

「瞬间我感到毛骨悚然，官场太可怕了。」

鱼婷实话实。

「这叫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方晟纠正道。

腊月二十九下午，方晟从渚泉机场飞往京都，落地后打开手机跳出一连串短信和未接电话，原来就在两时航程期间，居然爆出重大人事变动！

真是异乎寻常的动作，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