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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家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方晟叹了口气，低声道：「别看她性格大大咧咧，有时挺敏感……这方面事儿你多抱涵点。」

鱼婷淡淡一笑：「抱涵什么？我应该感到内疚才对。白家亏欠我很多，但她平时待我不错，按不该报复到她头上……」

方晟气结：「怎么能叫报复？难道你一直带着复仇的心理跟我……」

「不是，我表述得有问题，」她换了个姿势继续，「你是我接触范围内最安全最合适的猎物，所以……」

「猎物？」方晟惊叫道。

「嘘！当心我爸在外面，」她轻声道，「我必须要有一场外遇，也必须要体验做女人的滋味，所以选择了你。准确地这件事是我主动找上门的，跟你的花心无关……如果我根本不喜欢你，再怎么诱惑都没用，对吧？」

方晟深深叹息：「这句话真到我心坎上了，如果于家老爷子听你这样，对我的印象肯定大有改观。」

鱼婷笑了笑，又道：「因此我俩之间应该保持特殊的、一定距离的关系，而非白翎、容上校以及我爸所想象的情人关系……」

「什么意思？」方晟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身边这些女孩子的思维，从赵尧尧到白翎，从鱼婷到樊红雨。

她悠悠道：「京都圈子对这种关系有个准确定义，叫炮友。」

「啊！」方晟惊得站起来，「荒唐，荒谬，我简直……」

「嘘——」她再次警告，「也许你不喜欢这样赤裸裸的描述，那就换个法，叫一般性朋友，行不？总之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随便你找多少个女朋友都不会吃醋甚至干涉；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许——顺坝的事了结后我会设法调出研究所，那时也许一切重新开始，找个更顺眼的男人秘密同居，也许还会生个孩子，到时你也不准不高兴，明白吗？」

方晟呆头呆脑看着她，半晌没反应过来。

鱼婷遂不再话，闭目养神。

隔了钟，方晟终于理清思绪，感慨道：「听到后半段，其实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白家这段婚姻对你来是个梦魇，最好彻底摆脱才是上策。比我优秀、顺眼，以及你所的符合你喜欢的味道，那样的男人很多很多，只要用心寻找就能发现，我也真心祝愿你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过提到女朋友，你实在冤枉我了，天地良心——我曾过为何和白翎在一起，我根本没有所谓女朋友……」

「真的？」鱼婷笑得很古怪。

方晟赶紧回忆身边的女孩子们：自己与叶韵、范晓灵都是清白的，险些发生却终究没有发生，属于未遂；与樊红雨的关系绝对隐密，至今无人知晓；与爱妮娅只有过一次，那是在黑潭山的新婚之夜，特殊氛围下的特殊事件，纯属个案，而且以爱妮娅如今的态度看，几乎成为绝响，再也不可能重演；与周容也是堂堂正正，从未想过破镜重圆，那样对两个人都是伤害。

「没有，」他坚定地，「如果非有就是你，你只肯承认是一般性朋友。」

「好吧，我会拿出证据让你承认撒谎。」

鱼婷满有把握地，方晟正想问个究竟，医生和护士进来取针，他赶紧退出病房。

中午苏兆荣、方晟和鱼婷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幽静舒适的酒店一起吃饭，苏兆荣象唠叨的老头，反复关照方晟不要过于冒进，不要激化矛盾，能忍则忍，省里不久会有大动作，在此之前要把安全放到首位。又关照鱼婷不要个人英雄主义，有事多跟特警联系，避免与对方直接对抗等等。两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埋头吃菜，不敢出言反驳。

苏兆荣仍留在省城有事，去清树的车是牧雨秋安排的，途经三滩网络技术公司带上叶韵后直奔清树。

抵达市区，按车上商量好的计划，叶韵找了个出租车先去顺坝，一来还得掩饰与方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