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方莹,可不像现在清冷、硬得像块石头。
那时候的她啊,就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兔子,表面受谢芷音的欺辱,骨子里有着反骨,尤其忘不了她那漆黑眼睛下的不屑,那一缕光亮乍泄,是刺到司修远心底深处的,以至于他多年不能忘怀。
她是个妖精……
他转步站到房间的落地窗前。
以傲人的身高给与她无穷的压力,方莹躲在床边里,无法不在他的阴影之下。
昨晚发生的种种亲密,激烈犹如潮浪将她脑海里的理智打翻。
她双颊红晕,嘴唇晶莹肿起,手揪住法式鹅绒被子,轻轻地颤。
她无法想象,和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的男人曾经有过怎样的渊源?
可无论她怎么抗拒,昨夜,却已经从陌生人荒唐地纠缠过。
她希望他能把往事讲出来,她的心里已经快被折磨死了……
“你啊!你为何犹豫?”她抬起湿漉漉地双眼。
近乎乞求这个沉默时自带威压的男人。
司修远侧过半张脸,五官立体分明,清晨的阳光照过来,刺进黑眸,让他的眼神波粼漆黑,当中有一抹久违的柔情。
他薄唇怅然若失的勾起,“我在想,怎么把当初你我那些激动晦涩的情愫,清楚。又怎么向你控诉,我是如何被你耍了,利用完就丢的委屈?”
“我?”方莹瞪大双眼,表情惊骇地否定,“我不相信,我怎么敢那样对你?”
“当年十九岁留学的兔子,出了国可就像一只挣脱枷锁想逃走的飞鹰!你?”司修远盯着她,挑眉冷厉,“你何止利用过我,你胆大得很!”
方莹的心跳嘭嘭,闪动着眸子。
他是不是在诓她?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出国学习的几年她刻板老实。
拿了学位就回国,艰难讨生活了。
除非她失了魂,否则她怎么敢去搭上司修远?
方莹低头:“我记得我是和谢芷音一起留学英国,外婆美其名曰是供我们镀金,其实我知道,那不是给我镀金,她要我当跟班,照顾病弱的谢芷音。
可是你,司大少,你那时候已经毕业,你怎么会在英国?”
“那年我23,刚进司氏,出差欧洲是家常便饭。”
司修远高大的身躯,倚靠着窗前的桌沿,修长的腿伫着地板。
他插兜,黑逡逡凝视着她,“当然,我也是伦敦大学的校友。那一年,我压根不知道你们谢家有姐去留学了。
是在一个冬日,伦敦大学圣诞节校庆,我在邀请之列,才偶遇谢芷音。
圣诞节当晚,校园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看到几名流浪汉和一位女同学勾肩搭背,混迹在酒会。
谢芷音领着大家在找这名女同学,大家认为她道德败坏,放 浪形骸更是给学校丢脸。
这个女孩要是被抓了现场,轻则被大学开除,重则被英国司法判刑,立刻驱逐出境。”
男人低冷的声线里,方莹已听出了端倪,她攥紧双拳,咬着唇齿,“那个女同学,就是我?”
司修远:“对,后来我了解到,那是谢家正牌大姐给你这个过继的表姐,设的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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