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她法律上的合法丈夫?还是你觉得我手底下的律师团都是一群废物?”
庄文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咨询过律师,律师,如果逝者生前没有明确表明不捐献遗体的情况下,意外身亡的逝者,父母是有权决定遗体捐献。
当时,他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就没有再细问了,难道时慕白作为配偶,权利还能高过他这个父亲?
庄文成是真心不敢跟时慕白对上,在此之前,他都没想过时慕白会插手温言遗体的事,可眼下这个情况,不管他法律上的权利是否高于时慕白,如果他坚决反对捐献温言的器官,他跟时慕白对上绝对没什么好处。
庄文成原本信心满满,这会儿却头疼了。
“你听着,你最好祈祷这次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要是让我查出一丁点儿跟你有关的话,我会让你全家给她陪葬!”
时慕白这番凶狠的言辞,将庄文成给吓了一大跳,他猛然抬眼看向时慕白,眼中染上一抹震惊和愤怒,“慕白,你什么意思?言言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觉得我会找人撞死她?”
时慕白没话,眼中的冷意却没有半点减少,“最好真是这样。”
庄文成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的时候,一直等着他的许淑兰立刻焦急地朝他走了过来,“怎么样,文成,医院那边安排好了吗?”
同庄文成一样,许淑兰也认定温言器官捐献的事是板上钉钉的,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阻扰。
想到自己苦了二十年的女儿总算苦尽甘来了,许淑兰的眼底满是兴奋的神色,哪有昨日在医院里哭得凄凄惨惨的模样。
“别提了。”
提起这个,庄文成便是满脸的恼怒,“时慕白不同意!”
“不同意?”
许淑兰尖叫出声,“他凭什么不同意?你才是有权处置温言遗体的人。”
庄文成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心里却是没底了。
“他之前对温言爱答不理的,我以为温言如今死了,他根本不会去管她的身后事,谁知道他竟然会插手。”
“就算他想插手,那他也没权利!”
许淑兰焦躁道。
“你别忘了,他是温言的合法配偶,也有处置温言遗体的权利,我还没问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我敢肯定,如果时慕白插手了,我们想要温言的心脏没那么容易!”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跟时慕白正面冲突,他是斗不过时慕白的。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心脏去跟时慕白对着干?
他忍受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得到了温氏,怎么能拿温氏去赌一个心脏?
“那……那现在怎么办?柔柔躺在医院里已经昏迷不醒了,如果再拿不到合适的心脏,她就死定了。”
许淑兰捂着脸,哭出声来,“我的柔柔怎么这么命苦啊。”
庄文成被她哭得心烦,尤其是想到时慕白对他的那份警告,脸上不禁生出几分焦躁来,对着许淑兰低吼道:
“行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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