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也没急着开口，只是笑看着楚城。

楚城走过来，脸上少有的带着一缕愁绪，“的确，我知道雪美妹妹的心思，从很早以前就知道。”

话间，他微微抬头看向半空，眼中裹着一抹回忆的思绪，“我之所以一直没有表态，是因为不敢。”

楚舒微怔，他还是第一次从大哥口中听到‘不敢’这两个字。

他的大哥向来思虑缜密，做任何事都好像在半空中能够看清所有细节一样，不会有任何疏漏。

没有他不敢做，不能做的，只有不适合做，不应该做。

“我不是一块木头，也不是一颗石头。”楚城轻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最初，我对她的心思没有表态，是因为她毕竟是侯府嫡女，我不想把事情挑明，让两家尴尬。也想着，她也许是一时兴起，过一阵子就忘了。”

“后来，我是担心。因为我偶然得知，侯爷不止一次找到过父皇，想要请父皇赐婚，让她嫁入皇室，但是都被父皇拒绝了。”

“父皇不想让她嫁入皇室，自然有父皇的道理，我……我便继续佯装不知。”

简短的两句话，楚舒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但还是问道：“那你对灵儿妹妹呢？”

他不知道，儿时的大哥和季灵儿是如何产生的情愫，只记得这件事情给大家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身为主人公的大哥，心里的印象一定更深。

楚城听见那个称呼，淡笑摇头，染着一丝苦涩，“事情早已经过去。按照书里的话，我和灵儿妹妹是有缘无分。既然不是上天安排，何必强求。”

楚舒听的微微皱眉，“那雪美妹妹呢？跟你可是上天安排的？”

楚城仍旧摇头。

“那如果父皇不反对呢？”楚舒追问。

楚城微怔，旋即涩然一笑，“父皇已经多次拒绝过侯爷，没有如果。”

楚舒皱眉，一步来到楚城面，神色郑重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大哥，你的婚姻大事，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你想要一辈子开心，幸福，那么这件事情就该听你自己，信你自己，而不是看别人，更不该看父皇！”

“否则……”

楚舒的话戛然而止，再下去多少有些大逆不道。

但他相信，大哥听懂了。

他希望大哥幸福，希望嫁给大哥的人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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