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一起身,聂煜城也跟着起身了:“我送你。”
“不用,聂经理,你和他们喝酒吧,就下个楼,不用送了。”
刚才肖宇那句问聂煜城准不准的话,明显是将她划到了聂煜城家属的范畴,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但还是避点嫌的好。
既然不可能,就该表示的清楚一点,别嘴上拒绝,行为上又跟人拉扯不清,让对方生出种或许我再努点力,就能追到了的错觉。
感情有时候就是一种自我强化的产物,因为某一方的不坚定,给了另一方错误的暗示,导致另一方在自我强化中越陷越深。
跟钓鱼似的,饲料喂多了,就不咬饵了,不喂也不行,钓之前不还得打窝子吗?喂三分之一,让它饿着,又得时常尝到鱼饵的香味,这样才能不停咬钩。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让沈晚瓷不由感慨,自己海后的理论思想可真是足足的。
只可惜第一段正儿八经、还有证的恋爱都没谈明白,就伤痕累累狼狈退场了。
聂煜城见她态度坚定,状态也只是有点微醺,这里又到处都是监控,基本的安全是能保证的,便尊重了她的决定,退回到了上司的位置:“好,开着视频吧,等你回房间就挂。”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
他不是什么绅士,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他也有雄性的本能。
之所以退回来,是因为不得不退,他知道沈晚瓷不想让其他人误会,也不想让他有错误的认知。
沈晚瓷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聂煜城打断她的话,坚决道:“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话,只是想看着你安全回房间,如果这也不行,那我就只能亲自送你下去了。”
“……谢谢。”
再要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而且有人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她挺感动的。
不远处的薄荆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虽然不知道聂煜城和沈晚瓷之间具体了什么,但看他们接下来的举动便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开口:“女人是不是都比较蠢?”
确定自己没有希望,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女人一脸懵逼。
您不同意就不同意,干嘛还骂人呢?
薄荆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种方式跟人生病只会叫喝热水有什么区别?打着视频是能瞬移还是能让歹人弃暗投明立地成佛?最多也就给警察描述的时候能把施暴过程得身临其境更详细一点,方便抓捕,但谁施暴还让你开视频的?不都第一个砸手机吗?”
女人:您在什么?
“除了表面功夫做的好,屁实际作用也没有,这种也能感动?不是蠢是什么?”
女人试图接话,她努力分析着薄荆舟话里的意思,这不是妥妥的王宝钏版恋爱脑,都挖了十八年的野菜了,孩子也挖没了,被渣男几句不轻不重毫无实质意义的话又给哄回去了,道:“也可能是廉价。”
薄荆舟眯起眼眸,冷冷的看向她,“你什么?”
虽然是在问她,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只要敢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就弄死你。
“我您和那位姑娘真般配,绝对能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都是恋爱脑,能不般配吗?
她完就一溜烟跑了。
虽然薄荆舟嘴上着沈晚瓷蠢,但在她离开酒吧后还是跟了上去。
他双腿修长,步伐极快,几步就将人追上了。
他看了眼沈晚瓷手里还在视频通话的手机,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这哼声挺大,不止沈晚瓷,连电话那头的聂煜城也听见了。
两个电梯都在一楼,要上来还要一阵子,两人谁都没话,电话里的聂煜城也没有开口,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僵持。
等待的功夫,又有人从清吧里出来了,是个喝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