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什么事?”
司机一瞧她戒备的姿势,就知道对方是被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给吓着了,急忙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没有恶意,就是刚才总服务台给我打电话,有位姓薄的先生转了三万块钱给我……不是,是给你,让我在手机店停一停,给你买完手机后,剩下的钱换成现金给你。”
其实是转了三万五,有五千对方是给他的辛苦费。
诶哟,这点事就给这么多,这样大方的客人每天给他来一打都不嫌多。
沈晚瓷:“……”
她认识的姓薄的,就只有薄荆舟那一大家子。
出租车在手机店门口停下,沈晚瓷伸手就要去开门,赔给她的,不要白不要,虽然上一个手机是他买的,但她给他转钱了,收不收是他自己的事。
“等……等等,”司机急忙锁了门阻止她:“买手机之前,对方还让我问你个问题。”
沈晚瓷:“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
沈晚瓷无语,不都报了姓‘薄’吗?
“他有病?”
司机‘呵呵’干笑,“这不是怕认错了人嘛,毕竟前台也就给我描述了一下外貌,确认一下保险些,姑娘你就当行行好,让我交个差。”
他完后就悄悄点开了手机的录音软件。
沈晚瓷并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薄荆舟真狗。
但司机还在一脸祈求的看着她,双手合十的朝着她拜,沈晚瓷觉得他不是想交差,是想送走她。
她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薄荆舟。”
“对的对的,”司机笑的见牙不见眼,将刚才的录音给总台发过去,“走吧,去买手机,薄先生了,您买多贵的都行,不够他给您转钱。”
沈晚瓷选了个之前的同款,但办卡要身份证,她的身份证在包里,包在……度假山庄。
她把这事给忘了。
买完手机,司机又去隔壁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块的现金给她。
沈晚瓷借了他的手机给薄荆舟打电话,让他找个同事帮她把包带回公司,不是她非要去绕圈,而是她只记得他的号码,之前倒是记得聂煜城的,但他回国后换号了。
薄荆舟:“恩……”
他还想要什么,沈晚瓷已经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有了车费,她就不准备去秦悦织的店里了,昨晚淋了雨,还没洗澡,这会儿浑身难受。
她给秦悦织打电话:“悦织,我就不过来了,先回去洗个澡。”
秦悦织:“不是没钱付车费吗?”
“有钱了,不过过程有点复杂,等我把卡补办了再打电话跟你细。”
挂了电话,秦悦织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霍律师,您能不能干脆一点?这两个东西都快被您盯出花来了。”
她今天起晚了,店员有事休假,没想到开门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之前差点把她送进监狱蹲大牢的霍霆东。
可真是……冤家路窄。
霍霆东:“这两个,哪个是真品。”
秦悦织随意的扫了一眼:“抱歉哦亲,两个都是仿的哦亲。”
她一点都不想卖东西给霍霆东,古玩这东西水深,不打假,买真买假全凭自己眼力,几十年老师傅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
万一她眼瞎收的是假货,当成真品卖出去了,别人肯定就当花钱交了个学费,本身古玩行业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但要是买主是霍霆东,这龟孙子肯定告得她关门歇业,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霍霆东抬头,将视线落到朝着他一脸假笑的秦悦织身上:“你这开的不是古玩店?”
“霍律师,咱们能不能接点地气,别学那些足不出户张嘴就的‘专家’,”她走到窗边,推开古色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