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摆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无须担忧!”
“此马我若不能骑……今晚加个菜!”
夏花一怔:“先生想加个什么菜?”
二货已来到了李辰安的身边,它的那张马脸上似乎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然而,那抹笑意渐渐在它的脸上凝固,马眼里流露出的是极大的恐惧。
“炖马肉,吃不完的风干,此去洗剑楼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当干粮!”
夏花莫名惊诧,心想这能怪马么?
先生将不会骑马之罪加在马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
可片刻之后她就惊呆了——
二货心翼翼的接近了李辰安,用它的马头蹭了蹭李辰安的手,似乎在表达着它的歉意。
“你,给我跑稳了,别总是一颠一颠的,再将我摔下来一次……”
李辰安摸了摸马脖子,翻身上马。
他甚至没有去抓马脖子上的鬃毛,二货心惊胆战的又向前跑了去。
初时慢,渐渐快。
夏花瞪大了眼睛,因为那马无论速度怎样,它的背,始终都保持着平衡的状态。
先生骑在马背上,仅仅只有少许的起伏。
似乎先生和那马合二为一!
李辰安很满意。
这二货确实聪明,能听懂人话。
现在骑着这玩意儿很是舒服,就像安装了空气悬挂。
挺好!
……
……
吴国皇宫,东宫。
夕阳落山。
余晖满院。
吴国太子吴谦已下了朝,脱去了那一身太子常服,换上了一身锦缎长衫。
他站在一片荷塘边,望着天边的晚霞,看了许久。
眉间的皱褶没有舒展开来,依旧是满满的疑惑。
“二皇兄请旨入京为父皇祝寿这并不奇怪,本宫也早已知道。”
“只是……二皇兄从西岭郡来京都,他竟然出现在了下河郡……恰好从魏公公的手里救下了步惊鸿……”
吴谦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身边的一名老者。
这老者看上去六旬左右,头发花白面容矍铄,下巴处留着一捋短须,显得极为精干。
他就是吴国机枢房的大统领莫望尘!
“你,会有如此之巧的事?”
莫望尘躬身一礼:“老臣也认为这不是个巧合。”
“那你怎么看?”
莫望尘沉吟三息,这才心翼翼的了一句:“许是……和放出去的削藩的声音有关!”
吴谦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深吸了一口气,背负着双手又望向了那片晚霞。
“吴国,深受藩王之害!”
“这些王爷们虽然在边陲之地,但他们的手,却早已伸入了吴国腹部的那些富庶之州!”
“他们通过总总手段,控制着吴国的经济,夺取了大量的财富!”
“不仅仅如此,各地藩王还都拥有自己的私兵,且规模越来越大!”
“毒瘤啊!”
“全是些毒瘤!”
“若是任由他们继续下去……吴国……恐国将不国!”
“此事,本宫断不会轻易放弃!”
莫望尘又沉吟了三息,他没有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又低声的了一句:
“殿下,出现在河下郡的还有一个人。”
吴谦一怔,“何人?”
“李辰安的先生,李飞刀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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