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蜉蝣踏步上前,轻而易举就剥掉了宋家人的外袍。
宋女死死地攥着自己的南海珍珠项链,大哭:“不要,这是我的,不准抢我的,你们都是土匪,土匪!”
李蜉蝣手一用力,项链扯断,断线的珍珠天女散花般洒得满地都是。
宋父、宋母亦在嚎啕大哭。
他们过惯了锦衣玉食,哪能去贱奴营做累死累活的奴隶?
沐凤鸣对此,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就像是看无关紧要的人跌落进地狱。
那双不含温情的凤眸,如凛冬的雪一般冰冷。
“凤儿,跟为娘回家去。”
怀倾大师拉住了沐凤鸣的手,走向了鸾凤露台外。
沐凤鸣在身后看着怀倾大师,仿佛回到了那年雪城,衣衫褴褛的她遇见了如冬日暖阳般的美妇。
她依稀记得,那位夫人的身上,可真香。
她多想跟她走。
但她无根之人,身染晦气,不该去那有福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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