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孩子……
是他的孩子…
已经不见了那么久。
她眼睛通红找了那么多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走投无路甚至跑来苦苦哀求他,哭得那样伤心。
“沈先生,…可以还给我们了。”
护士都有些害怕,手里的已经被沈先生捏得变了形。
沈律言回过神来,面色如常,把钢还给了她们。
他拿着鉴定结果的纸张,回到了车里。
整个人往后靠了靠,他闭上了眼,尽管如此,眼眶仍然很是酸涩。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男人好像终于快要从这种将他溺死的、复杂交织的情绪中走出来,勉强打起精神,车内后视镜的里照着的这双眼,红的像是血。
沈律言接着给江稚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他皱着眉,继而给助理打去了电话,嗓音沙哑的像是刚经历了什么重击似的,他:“查一下江稚在哪儿。”
调查行程也需要时间。
助理这边接到电话就立刻着手调查。
沈律言挂了电话后好似精疲力竭,他熬着这双一夜未眠通红的双眼回了家。
母亲在招待客人,早早就布置好了花厅。
远远就能闻到花香和茶香。
他的母亲一向都与人交好,不论是对巴结她的人,还是目的不单纯有事相求的,往往都能和颜悦色,还不落人面子。
沈律言认出了母亲的朋友,客气礼貌:“姜姨。”
姜太太看见沈律言,盯着他的脸望了许久,眉开眼笑的,“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妈妈还你这人忙起来就不着家了。”
沈律言嗯了嗯,沙沙哑哑的嗓音听起来像是破败的风箱,他嗯了嗯,“最近的确有些忙。”
姜太太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沈律言看起来像是一整晚都没睡觉,唇色看起来都是病态的苍白,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姜太太总算想起来为什么看他会如此眼熟,她忍不住对沈夫人:“前些日子我在医院碰见了…”
扫了眼已经准备上楼的沈律言。
姜太太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阿稚。”
“我还见了她的孩子,你别长得还有几分像律言。”
沈夫人一愣,只当成了客套话来听。
好在沈律言已经上了楼,应该没听见。
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在沈律言面前再主动提起江稚。
沈律言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整个人都有些麻木,好像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他擦干净了头发,怔怔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摆了张江稚的照片。
是他和她在雪山镇下的那张合影。
被他偷偷的打印了下来。
封存了这么久。
沈律言抬手,指尖忍不住轻轻触碰着照片上的人。
手机适时响起,又是一通电话。
沈律言没有看打来这通电话的人是谁,他接起手机,喂了一声。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式。
“你好,是沈先生吗?”
“是我。”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这边接到群众报警在山崖底下发现了一辆严重事故的车辆,驾驶人员可能是您的前妻,麻烦来警局这边做一个遗物辨认,方便我们确认死者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