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尽头,顾初暖依然揽着魔主的腰,她鼻尖轻嗅,满足的闻着他身上的香味。
弟弟,你抹了什么脂粉,身上这般诱人。
泡了点花瓣澡,留了点花香在身上吧。红衣男子抬起宽广的袖子,也学着顾初暖愉悦的闻了闻。
顾初暖首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夸赞道,你的眼睛真漂亮。
红衣男子身上微微一僵,认真的看向顾初暖,却见顾初暖蒙着一条面纱,看不清样貌,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着他一蓝一黑的眼瞳,尽是羡慕。
他没看错,确实是羡慕与喜欢,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羡慕与喜欢。
魔主嘴角一动,轻吐出声,你是第一个我眼睛漂亮的人。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只是这抹笑容却没让人感受到一丝温暖,反而有一种如坠窟的感觉。
因为顾初暖那句话,不知为何,那抹笑容多了一丝温度。
那别人怎么形容你的眼睛的?顾初暖问道。
妖怪,魔鬼。
顾初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那些人嫉妒,这眼睛看着多养眼。
是吗。
那当然。
顾初暖霸道的挑起他的下颌,扫了扫他外露的结实胸肌,瞧你这样子,莫非你也是魔族某个旗主的侍人?
侍人?
魔主笑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他是侍人的。
人嘛,谁不得经历些坎坷波折,尤其是像你这么美的美人。以后,你跟着姐姐混,姐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魔主想也不想,首接应道,好啊。
他们两人姿势暧昧,鼻尖与鼻尖几乎是挨着的,不仅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还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顾初暖虽然舍不得,还是放开了他。
你是魔族侍人,又出现在望魂山,那你知不知道地狱草。
你想找地狱草?
嗯,能帮我搞到吗?
可以。
真的?顾初暖一喜,她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知道。
顾初暖握住他的手,眉宇间多了几分急切,好弟弟,快告诉姐姐,地狱草在哪儿?
落魂山深处魔主的寝宫里。
魔主莫不是把地狱草放在枕边当宝贝?
怕了?
笑话,我顾初暖怕过什么,只觉得那魔主真穷。
穷?
可不是,区区一颗地狱草,居然放了在枕边当宝贝,啧啧啧,也许那魔主空有一个名头,实际上就是一个受,或许还是兰旗主,或者芍药 旗主,牡丹旗主什么的受。
顾初暖的话,魔主听不大懂,不过他能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话。
受是什么意思?
受跟侍人差不多,就是床上躺下面的那一个。
……
魔主脸上的笑容一僵。
受……
侍人……
呵……
这丫头,还真把他当成侍人了?
也许……魔主只是觉得地狱草长得好看,养在寝宫赏玩罢了。
呸,谁信。
顾初暖满脸不屑,对魔主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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