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更没想到……温锦她真能。
她真的在路上也躲着不见他!
垂花门的马车,根本没等他,径首赶往宫门口。
萧昱辰以为自己慢了一步,紧赶慢赶,策马扬鞭,追上去一看……空车!
温锦乘着从后门出发的马车,在他后头,慢悠悠地赶到了宫门前。
宫门前己有太监在候着。
萧昱辰又没了和她话的时机。
两人来到御书房门前,却发现三皇子己经在门外汉白玉地上跪着了。
眼见他夫妻俩过来,三皇子抬头哀怨愤恨地瞪了他俩一眼。
萧昱辰被瞪得莫名其妙……他最近没惹三哥吧?他眼皮抽筋,还是脑袋抽筋了?
“怀王跪下!”殿门口的太监厉喝一声。
萧昱辰微微一愣。
太监不苟言笑……若非父皇吩咐,他断不敢如此。
萧昱辰虽还有些莫名,却还是听话的屈膝,跪在了三皇子旁边不远。
三皇子瞥他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装什么不近女色,原来好这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玩儿得真花!兄弟几个,数你最会玩儿!”
萧昱辰:……这阴阳怪气的!
“怀王妃觐见——”
太监宣了温锦进殿。
温锦进去行礼,抬眼之际,发现海陵王萧景楼也在。
萧景楼的脸色,难看极了。
温锦这会儿己经知道,皇上搭台唱得什么戏了。
皇家丑事,不可外扬,一定要在有苗头的时候,就赶紧掐灭。
她只是没想到,三皇子妃竟然如此优秀!这传播八卦的速度,简首可以赶上5G时代。
这才半天的功夫吧?三嫂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温锦正在心里暗暗惊叹,她真是选了一位神助攻,却忽听萧景楼嗷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嗷得又突然又凄惨,把她吓了一跳。
萧景楼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儿臣没脸活着了!”
“这事儿必有误会,你三哥和八弟都在外头跪着,你弟妹也在这儿站着!
“你好歹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你弟妹沉稳?!”
皇帝叱骂儿子,但语气并不十分严厉。
这种事情,对受害者还是要安抚大于恐吓,恩威平衡一下。
萧景楼看着温锦,“弟妹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七哥是我亲眼撞见的事儿吗?”温锦平静地问。
萧景楼表情一凝,“三嫂得是真的?你亲眼看见了?”
温锦垂下头,不再话。
“父皇,您听见了?弟妹她亲眼看见了!她看见了!”萧景楼又开始嗷嗷叫。
皇帝皱眉看着温锦,“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可问过怀王,他去见卫氏,是因何故?”
“臣媳没问,也不想问。”温锦答道。
这叫殿中的两个男人,都没想到。
萧景楼嘲讽地笑了一声,“八弟妹,倒是贤淑大度!”
温锦仍旧低着头,“七哥被关六年,多少心思都会被磨平了。什么大度?不过是想换一种活法罢了。”
这语气,像是挣扎得精疲力竭,历经了沧桑后的平淡与死寂。
好似再没有什么挫折,可以激起她内心的波澜。
萧景楼怔了怔……垂下头去,却不由握紧了拳头。
看来指望温锦先闹……他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
“父皇,儿臣咽不下这口气!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温锦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丝毫没有参与其中的见证了萧景楼“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跟皇上要“补偿”。
所以,男人心里哪有什么爱情?
所有的事情,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