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就转交给他了。
现在打开看,果然只有一个虫爬似的‘温’字。
他眼底情绪不明,眉心阴沉,充满憎恶地盯着她,“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帝尊财团,四千亿,我破产,我母亲成植物人,你还不满意?”
他眉间似笑非笑的讽刺宛如尖刀。
扎着温宁的心口一遍遍的疼,她麻木不仁地承受着,随他讽刺。
只要他心里能好受一点。
她谨记着的,只有妈妈的遗愿,妈妈醒不过来了,她一定会完成。
温宁执拗的开口道,“厉北琛,你让我住进去,你的癔症还没好,我想照顾你,等你好了后我再考虑签字离婚。还有,你让黎向晚住进来,我就更不放心妈妈了……”
“你有什么资格提母亲?你赖在这里才是对她最大的威胁!你这个毒妇,休想再靠近她害她一分!”
厉北琛暴怒,语气阴冷,“给我滚。保安!”
温宁知道,妈妈现在是她不能碰的逆鳞,
她偏执道,“我答应妈妈要守着你,我要做到,我不滚。”
厉北琛死死拧眉,她什么时候答应了妈妈?还是,又是手段?
他癔症发作一夜,她不来病房看他一眼,有关她的梦他摸了孩子的梦,都是假的。
是黎向晚救了他!
现在,她又来假惺惺?
察觉到男人的游移,黎向晚火速出声,暗暗讽刺道,“三哥,温姐不想离婚我理解,毕竟她可能想求你放过他舅舅,表妹,还有瑞天的经济制裁,所以才要留下来照顾你,但这实在有点虚伪。”
哗的一下,好像一盆冷水。
让厉北琛那颗有一丝波动的心脏,瞬间沉入冷海。
是啊,留下来不离婚,只不过是目的不纯。
恶心虚伪,只不过是想让他放人,放过那公司。
厉北琛的目光冷了,他该死的为什么还对这个女人存有一丝奢望?
他越发对自己痛恨,冷笑道,“你的目的一个都不会实现,不离婚是吗?”
温宁来不及撕黎向晚的中伤,执着摇头,“我没有任何目的,仅仅是想照顾你,厉北琛,我不会对你放手,你当我赎罪也好,什么也罢,一切等你康复再,如果那时你决议要离,我会同意。现在,别赶我走!”
厉北琛看着冥顽不灵的女人,深吸冷气,拿起电话。
拨通给森洋,语气狠戾,“对瑞天的经济制裁全面加重,让它尽快破产!”
温宁的脚步一晃。
他高大的阴影笼罩她,冷笑,“没有任何目的是吗?”
他在测她,也在打压她,任他再落魄怕是也有将瑞天玩弄于鼓掌的能力。
温宁只能扛住,一旦跟他求情,就坐实了自己目的不纯,不是对他真心。
她满心苦涩难言,望着他冷酷的脸,“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我不稀罕你的照顾,离开我的视线!保安,把她关在外面。”
厉北琛头也不回走进别墅,长腿冷漠,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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