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冷酷的背影,心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沈光景将自己的手从她掌心下抽出,眼神严厉地站起身。
“惊觉的不错,他们金氏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们沈氏之前一再帮衬他们已是仁至义尽,如今他们闯下塌天大祸,我在帮忙那就是助纣为虐!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管金家的事了,这种毒瘤一样的亲戚,就该老死不相往来!”
完,沈光景也忿然离席了。
“就是啊妈,你管她干什么呀,就该让金恩柔那个贱人自生自灭嘛……”沈白露腮帮子里咀嚼着牛排,也表示不理解。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懂个屁!”
秦姝眼里气得要喷火,也顾不得什么财阀夫人仪态了,拿起一块餐包就朝沈白露扔去。
她可真是觑了这子,他的心肠远比他父亲要硬、要狠一万倍!
看来金家这个窟窿,终究是要她拿出私房钱亲自来填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想都肉疼啊!
沈惊觉吃过晚饭,独自去车库提了车,向掬月湾驶去。
解决了金恩柔,他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舒坦。
从当沈家继承人的第一天起,他总是希望把一切都做好,面面俱到。
结果却是,他似乎,把一切都搞砸了。
无论是婚姻,还是家庭。
——“唐姐真是仁心妙手啊!当时我怕极了,心都凉了,可唐姐气定神闲地拿出针来,快准狠地将针插入了沈先生头上的几个穴道,情况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三年来我头一次知道唐姐还会医术,我看她的水平一点儿都不比沈先生的私人医生逊色!”
沈惊觉深深呼吸,将油门踩得更狠了些。
其实,他早就该看出来她懂医术的。
不光是这次她救了爷爷,还有那次在酒店她抢救了癫痫病发的服务员,还有更早的时候,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有几次他突发头疾痛得生不如死,也是她为他针灸,才得到了缓解。
她曾为他付出很多,也一直默默做好妻子的本分,照顾着这个家。
可为什么,那时的他一心只觉得她让人厌烦,只觉得她虚伪。她明明全身都是闪闪发光的优点,可自己就像失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沈惊觉右手握紧方向盘,左手摁住震颤闷胀的胸膛。
如今回想,只觉金恩柔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值得。
在唐俏儿的心里,恐怕他的角色,和金恩柔有得一拼吧。
……
沈南淮听孙子过来,喜上眉梢,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了。
对于这个孙子,他嘴上不,心里向来是宠爱的。否则也不会当年力排众议,扶他坐上总裁的位置。
“爷爷,这两天您觉得如何?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沈惊觉单膝跪在沈南淮轮椅下,扬起脸来与爷爷对视,露出年少时澄澈的眼神,“要不,您跟我回观潮庄园吧,我和吴妈也能好好照顾您。”
“我回那地方去干吗,看着你爸和他那倒霉媳妇的臭脸,本来能活一百岁就只能打个九折了!”
沈南淮只要一想起秦姝就脑仁疼,不禁呼出口浊气,“我之前就立了誓,沈光景他一天不离婚我就一天不回去住,我住在这儿很好,长寿的秘诀就是眼不见为净!”
沈惊觉无可奈何地勾唇苦笑,是真拿这老顽童没办法。
“这套别墅,是先生和太太曾经的爱巢,先生愿意留在这儿,也是因为这里有太太生活过的气息,您舍不得离开。”徐秘书善解人意地笑道。
“老徐啊,我啊可能真是老糊涂了,有时候神志都不太清明了。”
沈南淮转过头,眼神朦胧地望着后花园的方向,“有一回,我竟然看到知仪在后花园里边唱着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