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穆老夫人更是不淡定了,直呼不可能。
“旁人嫌弃安阳大公主就算了,你们穆家费了心思娶了人家,到头来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就不怪安阳为了自保,提前供认了。”
算计了穆家,保全了女儿的一生,太后心肠软绝对不可能会为难一个孩子。
穆驸马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他不敢置信,蹙眉看了眼里面被烧得乱七八糟的院子。
“是安阳亲书信?”
老王爷点点头:“不错,狗急了还跳墙呢,安阳八成算到了自己活不成了,将穆家做过的恶心事全都抖出来,只为了保全贤姐儿一人,穆驸马,你在封地私自屯兵,搜刮民脂民膏,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诛连九族也不为过。”
一句屯兵,直接让穆驸马的脸色唰得惨白。
“什么?”穆老夫人险些晕死过去,心口涌出一股怒火,大骂冤枉:“儿子你赶紧解释,这事儿不是咱们做的。”
穆驸马却是一个字也不出来。
老王爷冷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朝廷已经派人去封地了,此事已成定局,休要多言。”
他没了那个耐性继续解释,挥挥手,让人将身后的火熄灭,免得伤及无辜,继而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穆老夫人被捆着难以挣扎,看向了穆驸马:“安阳那个贱人为何要这么做,自己想死,还要连累咱们?”
前一刻她还沉浸在穆家即将摆脱安阳的喜悦中,下一秒就被安阳的手段给打入地狱。
巨大的落差让她难以接受。
“她……她怎么敢?”
穆驸马被身后的侍卫推搡着一步步往前走,他紧抿着唇不语,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及时发现安阳的不对劲呢。
“她太狠了。”穆老夫人又气又恼,就这么被人捆着走在大街上,身后还有数十个穆家的长辈和晚辈,她们一脸茫然,待反应过来后,便朝着穆老夫人破口大骂。
穆老夫人一张老脸被羞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怎么办?”穆老夫人欲哭无泪地看着儿子,她还不想死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谋逆大罪的罪犯呢。
穆驸马紧闭着眼,脑海里疏通了一切,忽然来了一句:“大约是娶了襄阳之后,安阳就变了,贤姐儿是安阳的最后一块逆鳞。”
触碰了安阳的逆鳞,为了自保,安阳主动投案,又故意放了大火,这就是给贤姐儿铺路。
穆老夫人一听,还是不肯死心;“她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太后,太后不是已经赦放了苏太妃么,为何还要主动写信?”
听到这话,老王爷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书信上写着,和穆驸马一块密谋在西郊庄子旁发现了染了天花的婴孩,挖出来用染了天花的衣裳故意给皇上染上了天花。”
一听这话,穆老夫人险些晕死过去,颤颤巍巍地看向了穆驸马,似在确定这事儿还是不是真的?
屯兵的事若是可以解释,太后或许不会那么生气,但主动算计皇上染上了天花,差点丢了性命。
太后肯定恨不得将穆家一家子丢入火海才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