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世强的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乔长安就知道李遇一定是在文世强的手里。
此时的手心已经捏了一把冷汗。
心绪在这个时候千起万涌,无法平静。
连呼吸也有点乱了。
死在文世强手里的人命不计其数,这一次如果她不妥协,李遇一定会凶多吉少。
她看着这个坐在沙发前泡着功夫茶的,一脸漫不经心笑意的老狐狸,心下是方寸大乱。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违背祖训去救文静,才能把阿遇救出来?
可祖训规定了不可与天争命。
救文静是会被命运反噬的。
泡好茶的文世强,倒了一杯工夫茶,推到乔长安的面前,“乔医生进来这么久了,都不坐下来喝杯茶吗?”
尽管心下方寸大乱,可表面上乔长安还是很镇定的。
她站在乔世强的面前,淡淡地扫了一眼那桌上的茶,道:
“文书记,种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如果你不想你的身边六亲遭到报应,那么就该收手,好好做个人。没有谁能帮得了你。”
与这样阴险狡诈的人过招,乔长安自认为她不是他的对手。
但她至少知道,李遇确实是在他们手上。
她坚决地离开了文家。
留下手中捏着茶杯的文世强,冷冷地目视着她远去。
那愤怒之意全发泄在手中的那只茶盏上,被他捏碎了。
陶瓷碎片碎在手心里,划破了乔世强的血肉,秘书立即上前帮忙钆扎。
他却手一挥,冷冷吩咐,“动手。”
别墅外,见女儿终于出来了,商陆松了一大口气。
方才乔长安进去的时候,商陆也去找人打探了消息。
这里是京城高官文世强在鹏城的别墅。
他们跟文世强是交过手的。
安安有一次在医院里背上了人命,被关押在监狱里即将被执行死刑。
他找了各个渠道,走了所有的关系都没能把安安保释出来。
最后还是老爷子出的面,安安才逃过一劫难。
文世强这种人,就是旧时代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奸臣贪官,权势大得很,跟这种人斗哪怕是富甲一方也是斗不过的。
女儿这一走进文家的别墅,商陆捏了一把冷汗。
他本是决定,如果再等一分钟女儿还不出来,他就带人冲进去。
好在看到安安的身影在朦胧的路灯下,走出来了。
他忙迎了上去,“安安,你没事吧?”
“爸爸?”
乔长安这走出来的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地找寻李遇的办法。
突然见到父亲,她很是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还想问你呢。”商陆拉着女儿的双手,把她上下打量了几遍,确定她没事,仍旧心有余悸,“你去文家干什么,难道阿遇的失踪跟文家有关?”
祝由术的事情,她不能告诉家人。
所以其中缘由,不能。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是,就是他们家的老人家头疼病犯了,上次是我给扎针好的。大半夜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看看。”
扎针?
可她进去时,什么东西都没带。
扎针应该带上银针吧。
商陆不肯相信,但只好顺着女儿继续,“上次你被抓进去,还有你舅爷被免去院长职务都是文家搞的鬼。要与文家的人划清界线。”
乔长安:“爸爸,在治病救人面前是不分个人恩仇的。”
该救的人她怎么样都会救。
不该救的人她也绝对不会与天争命。
“反正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事,要去哪里,都要告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