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这一觉没能马上起来,而是感觉到腹坠痛。
浑身发冷,眼前也不太能看清东西。
她清楚,这是生理期来了。
最近她一直都在忙,在酉县的时候,还湿着衣服睡了一整晚,所以这次的生理期格外的折腾。
疼得她想呕吐,但是酒店是临时定的,除了换洗的衣服外,没有其他东西。
她白着一张脸,哆嗦着指尖打了酒店前台,希望能有人送她需要的东西。
现在是早上六点,酒店的服务不错,很快就把她需要的卫生棉送来了。
盛眠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服务员看到她的脸色惨白,连唇瓣都没有血色,也就关切询问。
“客人,需要药么?”
盛眠以前也有痛经的习惯,她会备着药,但是药都在玫瑰园。
“布洛芬......”
她摸着肚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麻烦给我两颗吧。”
服务员哪里敢耽搁,马上就转身,想办法去拿布洛芬。
但这里是酒店,怎么可能备有那种东西。
服务员只好去附近药店买,再次来到顶层,正要出电梯时,撞见了要去公司的傅燕城。
傅燕城看到她手里的止痛药,眼里微不可见的掠过一丝波动,又看到服务员去的地方是盛眠所在的房间,他的脚也就迟迟没有迈进电梯里。
直到齐深喊了一声,“总裁?”
傅燕城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内,盛眠抖着手,直接吃了两颗布洛芬。
腹的痛感而且很强,被折腾得浑身都是汗水,身体也一阵阵发冷。
她今天是不能去医院了,只好给江柳打了一个电话,拜托江柳去医院看看。
江柳听到她这虚弱的声音。
“眠眠,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江柳,麻烦你去医院看看我爸,那里有苏兰他们几个,我总感觉不放心,或者江家的保镖,拨两个过去吧,等我恢复了,请你吃饭。”
江柳顿时有些生气,“你赶紧休息吧,一天操不完的心,还请吃饭呢,我哪里的饭吃不起呀,我马上让我保镖过去给你守着,在你没有去医院之前,谁都不允许去监护室看叔叔,行了吧?”
盛眠心里一暖,手上捂着肚子,“嗯。”
“眠眠,你爸出这么大的事儿,傅燕城他不知道?你是真打算一直瞒下去啊?”
“嗯,江柳,我想睡一觉。”
江柳也就不再多了。
盛眠整个人都汗涔涔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强撑着起身,挨过这阵剧烈的疼痛之后,连忙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把自己清理干净,这才躺到了床上。
她不敢开空调,甚至还用薄被子把自己捂着。
就这么一直睡到晚上。
晚上八点。
傅燕城又来到酒店,刷卡要进自己的房间时,他下意识的便往盛眠那边看了一眼。
修长的指尖顿住,但他还是没什么。
洗完澡出来,他站在落地窗前接了个海外的电话会议。
挂了电话后,前台打了内线上来,问他需不需要夜宵。
因为这个房间就是独属于傅燕城本人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准备,今天他回来的晚,所以有人打电话来问。
傅燕城顿了几秒,也就道:“送给同层的另一位吧。”
不一会儿,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就来到了顶层,将餐车推到了盛眠的门口。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但是没人应。
敲了十多分钟,前台又给傅燕城打电话,是隔壁没人开门。
傅燕城皱眉,他给盛眠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盛眠放在客厅的手机亮了起来,上面的备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