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对付朱二娘的配置,对付不了贺骁?”
侍卫低头不言。
“今年初回过一次灵虚城,拜见国师时,他谈起不老药案,对这姓贺的评价甚高。”玉则成缓缓道,“但不老药案被白都使拿进灵虚城查办时,贺骁已经不是重要人物,各方角逐的焦点不在他身上,又有赤鄢太子的庇护。他能全身而退,其实不算什么难事,多半还是因为谨慎,还是因为各方互相制衡。”
他在分析,也在劝慰自己。
“他的出彩,或许是在赤鄢境内与岑泊清周旋罢?”玉则成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贝迦从来不缺惊才绝艳的人物,但霜叶国师也很少夸奖。
现在贺骁却阻挠贝迦追捕逃犯,可见并非真正懂得审时度势。以霜叶国师的眼界,对贺骁的高看属实是抬爱了。
他沉吟道:“贺骁应该对我们很提防,身边也有几个精锐,我们在岛上不好下手。”
侍卫道:“那等他上岸刀锋港?”
话音刚落,白鸟从窗子飞进来,落在桌面上。
“港口有什么新消息?”玉则成在刀锋港留了两个人。
“最近有几艘货船被阴虺弄沉了。坊间热议此事,都说那几艘船实际上属于刀锋港市舶司吴提举私人所有。”
玉则成挑了挑眉:“阴虺弄沉货船,很罕见么?”
“那几艘船失事时,都不在仰善水域。通常来说,阴虺都在群岛深处活动,更不会离开仰善水域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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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这回出来了,而且只伤吴提举的船?”
“是的。接连几天只抓吴提举的船,其他船只从它们身边经过,它们理都不理。”白鸟只管传话,“这件事儿在刀锋港传得风风雨雨,因为早先就有仰善群岛的新主人收服阴虺的说法。大家纷纷推测,这是两边不和,仰善群岛给吴提举一点厉害瞧瞧。”
玉则成指头敲了敲桌子:“既是负责刀锋港的提举,莫不是吃拿卡要了?”
都是官场中人,都不是善男信女。
“叶庆还打探到一件事。”叶庆就是留在刀锋港打探消息的侍卫之一,“这几天,吴提举的船又照常出航了,阴虺没再拦截。”
“看来他和贺骁谈妥了条件。”否则怎么敢派船出去?
“不止。吴提举船上的水手还说,他们现在走固定航线进出刀锋港,就一定不会被攻击。”白鸟道,“现在进出刀锋港的船只也都有样学样,改走那条航线了。”
海民都迷信,犯忌讳的事就肯定不做。
玉则成了然:“固定航线?是不是必经这个索丁岛?”
“是。”
玉则成拍案:“好小子,化灾为福,头脑活络啊。”难怪这索丁岛虽然设施简陋,但停靠的海船很多。
“这个吴提举在贺骁手中吃了闷亏,还不得已替人家引流,心头一定憋气。”玉则成对白鸟道,“让叶庆去试探他,最好能成为我们的助力。然后你再回索丁岛,给我盯着贺骁。”
“是!”白鸟振翅而去。
谁也没发现,白鸟这一来一去,都被屋外大树上的蜘蛛尽收眼底。
这里是索丁岛,是贺灵川的地盘,树上有几只虫子谁管得着?
那厢镜子也问贺灵川:“你觉得,姓玉的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今天的会面,不过是走个过场。”贺灵川淡淡道,“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贝迦不会收手。姓玉的至少要试上一试,否则回去也交不了差。”
追着朱二娘辛苦布局小半年,结果试都不试就打道回府,哪有这么给人当手下的?
回去禀报上司的时候至少要说,属下尽力了,只是实在办不到。
“以这些贝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