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境后期的强者,以力压人,才可能让崖山军将阮家的人释放。 但陈斐,又凭什么要去请门内的强者,去帮一个小小的阮家呢?就因为当初的几分香火情吗? 当了阮家的家主这么多年,阮巧君已经不像多年前那么天真。这个世道,有时候更多地看利益。 没有利益,所谓的人情,会显得很单薄,单薄到阮巧君都觉得,阮家这次在劫难逃。尽管阮巧君一直想不明白,崖山军为何要拿阮家开刀。 又为何,要将她单独的关押在这里。 有时候阮巧君有一种错觉,崖山军似乎在拿阮家当诱饵,在诱引某个人来。 可跟阮家有些关系的,就那么几个练窍境,且关系都很一般。阮家出事,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在意。 唯一有些可能的,似乎就是前段时间刚出现的陈斐。 可陈斐面对崖山军这样的力量,来了,也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还要将自己搭进去。 各种混乱,没有头绪的想法在阮巧君的脑海中闪过,阮巧君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狱卒晃晃悠悠地从牢门前走过,看了里面的阮巧君一眼,眼神当中有些贪婪。不过很快,狱卒就将眼神隐藏起来。 阮巧君本就天生丽质,又担当了阮家家主多年,气质柔美又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有些矛盾,但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带着别样的吸引力。 不过再给狱卒十个胆子,此刻也不敢碰阮巧君一下。 传闻过几天,门内有个真传弟子会将阮巧君收为妾室,甚至还要大肆操办一场。狱卒也不知道这消息真假,只是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狱卒转了一圈,没发现情况,转身走了回去。只是刚走到半途,就感觉到整个地牢微微晃动了一下。 狱卒一怔,还没明白过来,突然后方一下爆碎开来,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地牢中,一股巨大的力道随着那人的落地,朝着四周横扫而出。 狱卒煅骨境的修为,这种武道境界,在普通人当中自然算是不错,但面对这股巨力,却是连抵抗的都无法做到,一下被扫中胸口,砸在了墙壁上。 一口气没喘上来,狱卒直接昏厥过去。从地牢震动到被打晕,狱卒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巧君看着前方的人影,眼睛微微睁大。尽管阮巧君在心中幻想过,陈斐会来救她,但阮巧君心里明白,这个终归只是幻想。 因为了解得多,反而让人更加的绝望。 因而看着陈斐真的出现在那里,阮巧君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陈斐竟然真的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到了这里。 一时之间,这种巨大的喜悦环绕心头,让阮巧君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唯有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 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突然有人这样从天而降,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难以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陈斐转头看向阮巧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右手挥动,阮巧君只感觉到劲风扑面,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地面上。 阮巧君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明月如镜,万点繁星点缀,夜风吹拂,卷动阮巧君头上的发丝。 一天后,阮家数十人出现在了三百里外的临水城,在临水城内重新生活。 昨晚秦海城内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陈斐没有细说,只道有人趁乱袭杀了崖山军,秦海城内此刻极为混乱。 阮家人是不敢再住在秦海城,恳求陈斐将他们带离。 陈斐在将阮巧君带出来后,索性将所有人一并带到了临水城来。 秦海城内,崖山军的练窍境被陈斐一举镇杀,但毕竟还有几个练窍境初期,还在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崖山军的那几个练窍境初期,对于如今的陈斐而言,无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