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不算得甚么?这位大哥,照你说来,莫大先生当然不会来了!”
那矮胖子道:“他怎么会来?莫大先生和刘三爷师兄弟俩势成水火,一见面便要拔剑动手。刘三爷既然让了一步,他也该心满意足了。”
那卖唱老者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那矮胖子怒道:“老头子干甚么?”
那老者摇头道:“你胡说八道!”转身走开。矮胖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那矮胖子大吃一惊,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身上,却见那老者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有兵刃。
那老者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缓缓向着茶馆外面走去。
“师伯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一叙。”岳峰看着莫大挥出的那一剑,不由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表情。本来岳峰也不打算与他打招呼的,可如今却是起了几分心思。莫大的这一剑速度虽不及岳峰自己,但已经很不容易了。连续削断七只茶杯,但没发出一丝声音,而且茶杯更是没倒,这种手段,就连他岳峰也难以做到。
而衡山派的内功偏向于轻灵,而华山派却是中正平和,可以说是衡山派的人在剑法的速度上先天就有一定的优势。可即便如此,也无法解释莫大如何能够做到方才的事情。
但也正也是如此,岳峰才有了见猎心喜的意思。至于莫大的内力,虽说岳峰不知道,但想来还没有到达先天。最多就是和他岳峰自己,相差仿佛,或者高上这么一线,但岳峰并没有多大兴趣。到了他这种境界,唯有先天高手才能让他升起挑战的欲望,其他的都是如同浮云一般。
莫大却是不知岳峰所想,在他心目中,岳峰最多就是一个非常杰出的晚辈。即便岳峰杀了田伯光,可田伯光这种人在莫大手底,最多也就是能撑个三两招,更本不会太放在心上。
至于岳峰此时将他叫住,莫大不由的有些不满。他与刘正风虽说师兄弟情深,可因为爱好不同的原因,关系并非十分和睦。这次他本不愿在衡山城中现身,否则传出去,又不知会惹出什么闲话。他莫大虽说不惧,但对衡山的声望的确会有些不好。
想到此处,莫大脚步稍一停顿,就开口说道:“你华山派已经惹了不小的麻烦,还没处理好,管我老人家什么闲事。”说话间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岳峰见到莫大远去,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不过不以为意很快就将目光看向了莫大削断的茶杯。对着林平之低语了几句使了一个眼神,林平之心中虽说满肚子的疑惑,连忙跑了过去。
林平之走了过去,手刚一碰道那些茶杯,脸上不由出现了错愕的表情。却见这些茶杯一碰就成了两半,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
茶馆中的众人看着茶杯都不由大惊,都围了拢来,纷纷议论。
有人道:“刚才那老头是谁?剑法如此厉害?”有人道:“一剑削断七只茶杯,茶杯却一只不倒,当真神乎其技。”
有人向那矮胖子道:“幸亏那位老先生剑下留情,否则老兄的头颈,也和这七只茶杯一模一样了。”又有人道:“这老先生当然是位成名的高手,又怎能跟常人一般见识?”
那矮胖子瞧着七只半截茶杯,只是怔怔发呆,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对旁人的言语一句也没听进耳中。
一个身穿绸衫的中年人道:“是么?我早劝你少说几句,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眼前衡山城中卧虎藏龙,不知有多少高人到了。这位老先生,定是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听得你背后议论莫大先生,自然要教训教训你了。”
那花白胡子忽然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