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晚二更,吹角鸣炮,那贼寇听到后全部逃走了,所获器物甲衣无数。现在贵州的那些贼寇听到赵大人的名字就望风而逃,黎民百姓听到赵大人的名字就感激涕零。”一席话说得郑三等人又是激动又是骄傲,原来用来招待那吏目的碧螺春也换成了西湖龙井。
傅庭筠知道了不免抿了嘴笑。
收拾箱笼的雨微听了也与有荣焉,和她商量:“九爷让人送回来的这些毛皮怎么办?”
“那张虎皮收起来,”傅庭筠笑道,“等九爷回来了,铺到他的书房里去。灰鼠皮的,就给安道长做件毛皮衣裳好了。”
雨微很是意外,迟疑道:“那大小姐和大少爷……”
“孩子们年纪还小,又是蹦蹦跳跳的年纪,棉袄做厚些就是了,不像安道长,年老体衰,天气略冷,就觉得寒气逼人。”傅庭筠笑道,“以后有合适的,再给呦呦他们几个做件毛皮衣裳好了。”然后又吩咐她将赵凌送回来的茶叶、药材之类的分类:“九爷在贵州,节礼的时候不送些贵州的特产,有些说不过去。”
雨微笑着应是。
安心求见。
傅庭筠让珍珠带了安心进来,笑道:“我这像是在看戏似的。”
安心笑道:“本就是看戏。”
傅庭筠莞尔,遣了身边服侍的,问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查清楚了。”安心低声道,“那闵大人中了进士之后,曾帮着本族和邻村的富户争田,后来闵大人出了事,闵家再无能和那富户抗争的人,那富户就怂恿着闵家几个游手好闲的泼皮讹诈闵母,闵母这才又急又气一病不起的。闵小姐的弟弟是在闵家的人帮闵母收殓的混乱时候不见的,有闲言闲语传出来,说闵小姐的弟弟是被人拐卖了。俞敬修也知道这件事,还嘱咐澄心不要告诉闵小姐,当着闵小姐的面只说闵母病逝,闵小姐的弟弟失踪了,他还拜托山东参政蒋大人帮着找闵小姐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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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听着目瞪口呆:“他竟然委托同僚帮着闵小姐找弟弟?”
“是啊!”安心道,“我听说那蒋大人安排山东同知裴大人去做这件事,而裴大人是出了名的喜欢说三道四之人……”
傅庭筠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暂时只打听到了这些。”安心道,“若是还有其他的事,我立刻来报了夫人。”
傅庭筠点头,却暗暗思忖,动静这样大,不知道俞夫人是否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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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夫人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儿子中了状元,前途似锦,又成了亲,有些事也就撒手不管了。当也听说儿子在帮闵小姐找胞弟的时候,已经是次年的三月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叫了范氏来质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范氏完全傻了眼。
自从因为针匠胡同的事他们闹了一场之后,他们足足有两个月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俞敬修低了头。她以为这件事就算是水过无痕,没想到俞敬修和针匠胡同那边还有来往。
俞夫人看范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人。
她嘴角翕翕,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既失望又沮丧,挥了挥手,让范氏退了下去,自己则神色颓然倚在了大迎枕上,连吃饭都觉得难以下咽。
束妈妈看着着急,试探地道:“要不,喊了费姨娘来问问?”
俞夫人冷笑:“那个乱家的种子。”
自从范氏因为心绞痛病过一场之后,俞夫人就把费氏拘在屋里抄佛经,让吴姨娘在范氏那里侍疾。吴姨娘是温顺小心的人,一来二去,范氏对她也没有了从前的冷淡与疏离。
“总比大奶奶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好。”束妈妈倒觉得费氏比范氏干脆利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