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难辞其咎……”
雨微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以后慢慢劝解了。
“好了,”傅庭筠破涕为笑,道,“我们也别净说这些伤心的事。明天一早你记得带了珍珠和蔻儿帮着收拾东西,这两天我们就搬到本司胡同去住。”
雨微忙擦了眼泪。
小姐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没完没了了!
尽管眼睛还红着,她脸上已挂上了笑:“小姐放心好了,明天肯定收拾好。”
两人不再提从前的事,商量着哪些东西带过去,哪些东西就留在库房。
吕老板则到相国寺附近找了工头过来,告诉他哪些地方要粉一粉,哪些地方要漆一漆,又有喜铺那边的人过来看地方,到时候好在院子里搭喜棚,他忙得团团转。
晚上赵凌回来,亲自在书房里写喜帖。
肁先生突然来访。
赵凌忙丢了笔迎了肁先生在南厅堂奉茶。
傅庭筠听了,不免好奇,很想悄悄地去南厅堂看看这位肁先生长得什么样。
要知道,这位肁先生可是皇上的军师!
可转念一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是军师,想必是位智慧如海、老谋深算之人,要是她去偷看被这位肁先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太丢脸了。
她叫了雨微:“你去奉茶,顺便听听那位肁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雨微欣然而去。
不一会喜形于色地过来禀她:“肁先生问九爷,媒人、全福人可请好了?还说,要是九爷还没有定下来,他有从前的好友在翰林院任职,不如由他帮着请了媒人和全福人!”
傅庭筠也正为这件事发愁,闻言不由喜上眉梢,道:“九爷怎么说?”
雨微笑道:“九爷当然应了,还留了肁先生在家里小酌一番,肁先生也没有客气。郑三娘正要升火做饭呢!”
傅庭筠忙道:“你把库房那两坛上好的金华酒拿去南厅堂。”
雨微应声而去。
这酒直喝到两更天才散。
见傅庭筠屋里的灯还亮着,赵凌就叩了她的窗户,站在窗棂下道:“肁先生请了翰林院的纪大人做你那边的媒人,金吾卫前卫指挥使陈云生的长媳做了你那边的全福人,我这边的媒人则是翰林院的苗大人,全福人是旗手卫左卫同知李云翔的夫人。”又道,“我向都指挥使请了十天的婚假,在此之前却不好再请假了,等明天下了衙,我送你去本司胡同。”
傅庭筠推开了窗。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皎洁如玉,赵凌看着,眼睛有些发直。
“怎么?陌毅等人的夫人都不在京都吗?”傅庭筠眉头微蹙地问道。
两人心意相通,赵凌闻言笑道:“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但愿如此。
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
第二天由赵凌护送着去了本司胡同孙家。
孙家是个一进三间的四合院,孙老爷是个行商,一年中倒有十个月都不在家,孙太太领了两个老仆和女儿过日子,因而在东西厢房和南房之间砌了堵墙做了二门,南房和二门间不过三尺的一个过道,她出租的也只是南房最西边的一间房。
傅庭筠却喜欢这样的格局——免得要应酬孙家母女。
雨微把东西都安顿好了,喜铺送了三十二抬的嫁妆过来。
傅庭筠去了四喜胡同。
傅五老爷和傅庭筀都不在家,傅少奶奶见到她倒是喜出望外,忙领着她去了傅夫人那里。
傅夫人知道婚事都准备好了,傅庭筠还去觐见了太皇太后,不由得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再看傅庭筠,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从前老夫人就说你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