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弄得哭笑不得。
“阿森!”傅庭筠向他招手。
阿森和郑三娘都跑了过来
“你带着临春下去歇了吧!”傅庭筠交待郑三娘,然后对阿森道:“我有话问你!”
她面颊发红,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艳丽中带着三分娇羞,像那含苞欲放的牡丹花,看得阿森眼睛发直,半晌才回过神来,跑进了厅堂:“什么事?”
“坐下来说话!”傅庭筠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递了杯茶给他,“我有件事问你。”语气里透着几分犹豫。
阿森心中有事,看着不免先露三分怯:“什么,什么事?有些事我知道,有些事我也不知道。”
傅庭筠心中也有事,这样漏洞百出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咬着红唇低头寻思了半晌才带着几分小心地道:“你跟了九爷这么多年,连杨柳巷这样的地方都知道。你可见过九爷的家里人?”
“没见过!”阿森想也没想地道。
回答的这样快,可见心中有鬼。
傅庭筠根本不相信,冷冷地道:“你也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九爷是贩私盐的。”
阿森大惊失色,一屁股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惊恐地指着傅庭筠:“你,你怎知道的?”
原来真的是贩私盐的!
她应该害怕才是,怎么心里反而觉得一下子踏实了呢!
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脸上的表情却更是冷峻:“这一路走来,九爷除了在东安村和临春的城隍庙里曾大开杀戒,其他的时候对抢劫我们的流民都不过是打昏而已。可见九爷并不是个恃强凌弱的人,他又怎么会和冯老四结下了生死之仇了?除了利益之争,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说到这里,她佯装出副凌厉的样子地盯着阿森,“你们定是不服冯家的管制和冯家抢生意,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冯家的头上,抢了冯家的盐,所以冯老四不顾家主的身份亲自出马追杀九爷。”然后语气一变,慢悠悠地道,“陕西只有临潼和蒲田有井盐,蒲田离华阴不过百里的路程。你们应该是抢了冯家蒲田井盐的盐,然后绕道华阴去西安府。却不曾想有大批难民涌了过来,吃的喝的都被抢光了,你们又不敢进入华阴城,空有银子买不到吃的,就把主意打到了碧云庵的头上……”
阿森跳了起来,哧溜一声跑到了桌子后面,满脸震惊地望着傅庭筠。
“你怕什么怕?”傅庭筠把脸一沉,喝道,“过来坐好了,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什么,什么事?”阿森像老鼠遇见了猫似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傅庭筠,磨磨蹭蹭的,腿上像灌着铅,半天也挪不开步子。
傅庭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勉强才能继续板着脸。
“那个陌毅不过是十六爷的一个管事,不仅能够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还能把我们弄进城,就是九爷,只怕也不过如此吧?”她质问阿森,“可见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却臣服了那个十六爷,十六爷的身份,只怕就更不简单了。”
阿森一直就怀疑赵凌让他待在杨柳巷的目的,现在听傅庭筠这么一说,想着傅庭筠那么聪明,他们什么也没有跟她说,她却能把他们的事猜个八九不离十,她这么说陌毅,肯定是有原因,而且还与九爷有关系。
他不由点头,道:“陌毅是颖川侯孟枢手下的一个游击将军,他是鹿邑陌氏的子弟,有个族叔叫陌尚,现在是广东总兵。”
这下轮到傅庭筠大惊失色了:“你是听谁说的?”
她虽然不知道孟枢和陌尚是什么人,却知道甘肃总兵和广东总兵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元宝哥说的。”阿森喃喃地道,“是爷让他去打听的。”
好像有什么在她海脑里一闪而过,她感觉很重要,想要抓住它,它却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傅庭筠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