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不已,身上的药壳子因为剧烈的动作而碎裂掉落,肉眼可见的,血泡都消了下去,闵上善大喜上前:“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闵思行吐的那一口是毒血,恶臭难闻,萧凤梧见李思缪瞪大眼睛,胸腔起伏不定,活像个癞/蛤/蟆,笑的直锤门,大笑出门而去。
秦明月方才被堵着进不去,扒着窗户看清了全程,见状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对萧凤梧道:“治好了就快走吧,我待在这儿心里一刻也不踏实。”
萧凤梧闻言转了转眼珠子,慢慢俯身,忽然猝不及防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秦明月被吓了大跳,却见他靠着小院的拱门,慢条斯理的摇头道:“现在走了,多亏的慌,不急。”
秦明月脸还有些麻,他用手抚着脸,怔愣片刻,然后横了萧凤梧一眼,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也没出声。
最先走的是沈大夫,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把病往巫蛊之术上推的人,瞧够了热闹,背着药箱乐呵呵的往外走,对萧凤梧拱手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萧公子少年英才,老夫佩服,斗胆请教,这是何顽疾,怎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乃红莲疮,从前在家中听长辈闲谈,这才知晓,寻常人是不会患这种病的,还是闵家有福气。”萧凤梧明褒暗讽,然后对沈大夫拱了拱手:“您老慢走。”
沈大夫伸了个懒腰:“好说好说。”
另有一个老头跟在后面想蒙混过去,结果萧凤梧长腿一抬,直接把门给挡住了,他笑吟吟的望着那老头,也不说话,直把对方看的一头雾水,秦明月挑眉,提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叫祖师爷?”
差点忘了这茬了。
萧凤梧手里捏着一块砖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不想叫也可以,让老子拍一下,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对方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萧凤梧这狠小子,一砖头拍下去还有命?
在面子和性命二者间纠结片刻,那老头干脆的选择了后者,以袖遮脸,拱手囫囵道:“弟子康纪明,见过祖师爷。”
萧凤梧落下腿,微微抬了抬下巴:“嗯,走吧。”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人,后面也就没几个硬骨头了,尤其是萧凤梧手里的板砖,抛得虎虎生风,那些大夫挨个排着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弟子公孙岂,见过祖师爷。”
“弟子樊勇,见过祖师爷。”
“弟子孙少祖,见过祖师爷。”
闵家的丫鬟仆人都围在一起,看着这百年难遇的奇景,一堆老头俯首作揖,恭恭敬敬的对一名少年行晚辈礼,口称祖师爷。
唯一没动的就是李思缪,他面色阴沉,脸上的血渍已经洗净了,胡须无风自动,冷声道:“老夫宁愿受了这一砖头。”
萧凤梧垂眼反问:“是吗?”
李思缪:“自然。”
“啪——!”
话音刚落,萧凤梧毫无预兆就是一板砖拍过去,砖块落地顿时碎成两半,李思缪不妨,身形晃了两下,轰然倒地。
萧凤梧拍了拍手上的灰:“真当老子不敢动你啊。”